家里的家丁婢女走入走出,忙忙碌碌。
进了院子,就见母亲薛梅在亲自指挥家丁搬箱子。
他喊了声“娘”。
薛梅拉着他的手,本来想责备几句,却变成了安慰:“我儿,娘为你在路上安排好了一切,放心吧,一路上会太平无事。”
“娘我这是去办公差,不是去游山玩水。要这么多家当干嘛?再说除了我,还有军机处的其他公差大人,我只是其中一个小卒,您搞得这么隆重我咋好意思跟大家相处?不被人取笑死才怪。”
“唉,都是娘没远见,让你跟皇上攀亲,以为赚了,不想搞成这样,娘后悔死了,皇上他不给这个情面,咱要什么面子?好好保全好自己才是正理。你要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娘就不活了,知道吗,钱财身外物,没人要钱财干什么。你按娘的安排办。”
凌风无奈,摆摆手,“好,您安排吧,我照单接收就是,可要是那班公差大人不允许,我没辙。”
薛梅笑着说:“已经都通好气了,大家分开来互不打扰,同路不同列,只是远远跟着你们,照应你。”
凌风看着搬箱笼的家丁,突然问:“娘,您不是连女眷也帮我带上吧?”
薛梅微笑着说:“放心吧,你不用操心的。快去见见军机处的公差大人吧,他们在花厅等你好久了。”
凌风见过军机处的姜进和陈晨,用丫鬟端来的毛巾洗了把脸,就上路了。军务紧急,凌风是临时得圣命从军的,要不是有薛梅的安排,真是连随身衣物都没时间拿。
分别时,凌风说:“娘,求您两件事。一是保重好自己,等儿回来;一是求您将蝉儿找回来。”
还没等薛梅回答,马车已经飞驰而去。
凌风一行人夜行日歇,第一天在北去的小山口关金山关的驿站歇脚,没有人来打扰。
第二天在凤岭镇歇脚。凤岭镇没有驿站,住在一家叫好彩的镇里最大的客栈,北边厢房和庭院都让人包了。剩南面的还有十来间客房。凌风找老板商量让马车和货物进院子,老板摇头说已经租给了别人,不能不讲信誉,最多不做凌风他们生意了,让他们另找客店。
说僵了,凌风正要发火,突见一人对老板说:“让他们进院子来吧,院子那么大,还有大半剩呢,我们不介意这位爷的人进来共用。”
凌风一转头,看见了一个熟人,笑起来:“我说是谁呢,原来是夏大镖头。您押镖来啦?”
夏刚是京城大名鼎鼎的镖师。三c四十岁,身材魁梧,武艺高强,押镖口碑他认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夏刚说:“凌爷,您先进来看看,要觉地方可以就将你们的货物放进来。”
走进北边院子,排满了马车和马,哪儿还有他们放马车的地方,再一看,呵,竟有自己家的家丁。往里走,一美人撩开一间上房的门廉走了出来,竟是母亲的贴身丫鬟香檀。
“母亲来啦?”
“夫人在里面休息”香檀说
凌风掀起门帘,走了进去,一见薛梅,马上跪下,泣不成声“娘,孩儿不孝,让娘这么大年纪为我舟车劳顿”。
薛梅拍拍他的头说:“咱母子一同去边关,要回一起回,要回不来了,就在边关那边设法活下去。反正咱母子不分离,谁也别想拆散。”
凌风点点头,驿动的心终于平静了,这是因为有母亲在。
凌风跟此次军务的总督办说了情况:“可以将物资都放进院子里,但是马车和马都只能放店门外,大家休息时要派人看马。”
“也别无办法,只好这么将就了。”
军机处的人刚开始还拿凌风当笑话,但日子久了,一路上没少受薛梅好处,都不好意思取笑他了。只能叹人家命好,生在大富之家,有个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