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保证了,我对这三个字已经有条件反射了,我走了之后,睡觉前可以不用在刷牙。”王小玉打断话语,转身而去。
天台的风有些微凉,陈江一巴掌打在栏杆上:“走吧!走吧!走了就别回来。”
自然的点起一根香烟,巴拉巴拉的抽了起来。
滴滴滴滴答答葫芦娃,葫芦娃……
摸出电话一看,是好朋友卷毛。
“小江,到我这里喝酒。”
“知己!等我!”
被公司炒了鱿鱼,和交往5年的女朋友分手,两个人生中最重要的东西都丢了,陈江确实需要一杯酒。
卷毛名字叫刘正军,因为头发很卷,所以认识他的人都叫他卷毛。他和陈江一样,都是来自孤儿院,现在住在大之路夕阳小区五楼,是他的养父为留下的一笔小财产。
卷毛顿了一条猪脚,和着一碟花生米,脸上一副春风得意马蹄疾的样子。
陈江心想,你这是中彩票了还是吃了春药?
“还记得我们小时候在孤儿院的日子吗?”卷毛倒下两杯啤酒,端起杯子说道。
“记忆犹新。”
“那你还记得鼻涕王朱兰吗?”
“当然记得,一个小时后很爱流鼻涕的女生,兄弟姐们都嘲笑他,我记得你对她十分关心,经常为他擦鼻涕。”
“是啊,我天生卷发,身上又被热水烫过,从胸膛到脖子都很难看,兄弟姐们都不喜欢我,所以和她很相像。”卷毛说道。
“我风风火火的赶来,不会是让我回忆童年吧?我对这种怀旧的事情不太感兴趣。”
“干一杯!”卷毛端起了杯子。
陈江喝了一杯,卷毛说道:“其实我一直和她都有联系,而且在两年前开始追她,她今天竟然答应我了,让我明天去接他下班。”
陈江其实也和朱兰在微信上聊过,她现在是盛贸商城高层主管,身边出入之人都是有文化,有档次和身份的人,万万想不到竟然会接受送快递,且样子并不帅气的刘正军,遇见平时这种事情肯定要为他搞个场合好好庆祝一下,但今天这种情况,鲜明的对比之下,陈江心里面直接“靠!”了一声,把脸一横:“你不提爱情,不提工作,我们还是兄弟。”
卷毛根不知道陈江的情况,陈江也不打算细说,听卷毛叽里呱啦说一大堆得意的话后,实在听不下去了,把筷子一放:“是兄弟就和一起去看鱼。”
卷毛似乎意识到了陈江的心情,毕竟两人相识多年以来,在桌子上放筷子还是第一次:“不要说看鱼,捞鱼我都和你去。”
半山广场,晚上9点半。
其实陈江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说出看鱼的话,或许是因为在设计灵感上经常联想到水的柔和吧。
两人屁颠屁颠来到广场,陈江在入口处就停了下来,这里有一个雕塑,是鲤鱼穿过一个红色大圆圈,大概有7到8米高,看起来有一点鲤鱼跳龙门的味道,陈江直直的盯着鲤鱼雕塑,两眼发呆?
“你说我这条鲤鱼要什么时候才能跳进龙门?”大概两三分钟后,陈江说道。
这时,旁边走过来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捂着鼻子接道:“叔叔,你身上一股酸臭味,我看你不像鲤鱼,倒像条咸鱼,还跳什么龙门啊?”
说完转身而去。
立在风中的陈江有些凌乱,同时也意识到自己在海天加班,整整熬了两天个通宵,因为事情太仓促,所以还没有来得及洗个热水澡。
“成龙了又怎样?无非就是在物质生活上比人好一点?不成龙又怎么样,吃的都是饭,出的都是屎。”
“我不是说的这种成龙,你是知道的,凭我的本事,如果对金钱有特大的欲望,也不至于今天这份下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