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后，果然退烧了。”

    荣明东心情愉快地来到办公室，秘书王春刚给他冲了一杯茶，肖飞就来给他们送结婚请帖。肖飞说：“荣主任c王秘书，我和太太的婚礼就定在这个周末，请两位务必赏光。”

    荣明东心想，肖飞的女朋友这么快就答应嫁给他，可能跟他敢打日本兵有关系。于是，他笑着说：“结婚以后，如果你能多听取太太的意见，以后会更有前途的。”

    荣明东没有开玩笑。审计处长许雨廷月底就要退休了，他一直在考虑让谁接任审计处长。其实，无论学历c资历或业务水平，肖飞是最合适不过了；但是荣明东以前还真就看不上这个假洋鬼子，所以他也考虑过先让财经委副主任兼任预算处长。当然，自从他亲眼看见肖飞打晕日本兵后，对他的看法有了很大的改善。

    影佐回到东京后，东条英机交给他的第一个任务就是让他审讯中西功。于是，两个旧识又见面了。

    “中西君，这里是东京，不是上海，再也没有畑俊六和加藤英的关照，你还是老实交代吧，免受皮肉之苦。”

    中西功笑着说：“影佐将军想让我交代什么呢？”

    “你是不是共产党，有没有向中国人出卖过大日本皇军的情报？”

    “将军这么说，可有什么证据？”

    “中国人知道你被捕后，马上组织人员对你实施营救。”

    “我被捕的当天，就被你们押离了上海，中国人又去哪里营救我？”

    影佐说：“是我向中国人放出了假消息，吸引他们来救你。”

    中西功又笑了：“那将军你怎么知道，中国人不是假意救我，而实际上是希望你们把我当成共产党处决掉呢？”

    影佐无法回答，审讯陷入僵局。这时，有人把影佐叫了出去，并告诉他：“现已证实尾崎秀实就是佐尔格间谍案的重要成员，你不必再对中西功手下留情。”

    于是，影佐命人对中西功严刑拷打，手段简单粗暴，就是用一根手臂粗的木棍狠狠地击打中西功的后背，根本不考虑中西功的死活。在影佐看来，像中西功这样高智商的人，几乎没人能从与他的对话中问出有用的情报。与其跟他做口舌之争，还不如直接严刑拷打，即使不小心把他打死了，有强硬派东条首相的支持，军部也不会责罚自己。所以，中西功一度被他们打的内脏出血，不省人事。

    很快，荣明东就接到由周恩来先生亲自做出的指示：让他立即承接“信念”的代号，同时，加大电台使用频率。这个举措，一方面希望能为中西功同志提供掩护；另一方面，万一中西功同志挺不过来，被敌人折磨致死，也算是对他的怀念。

    一个月后，中西功亲密的战友西里龙夫也在东京被捕了，并且，影佐还把他们关在一起。

    影佐说：“实不相瞒，尾崎秀实已经承认自己是佐尔格间谍案的成员，我希望二位也能如实交代自己的所做作为。”

    见中西功和西里龙夫都不说话，影佐接着说：“现在东条首相交给我的任务只有一个，就是要审出你们的真实身份，你们要是再不配合，我能帮你们的就是，让你们同年同月同日死！”

    两位共产党员意识到，影佐可能已经做好了将他们拷打致死的打算，现在算是在向他们表达最后的善意。于是两人坦然承认，出于信仰，他们确实向中共提供过情报。

    影佐得意地说：“中西君，你要是早些承认，又怎么会被打的那么惨！”

    中西功不屑地说：“再过三年，日本必将战败！”

    西里龙夫接着说：“然后我们就会大模大样地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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