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明东下班回家时开车撞了人,他下车查看时发现被撞者是谭志。
荣明东说了句,“走吧,我送你去医院检查一下。”然后就扶着谭志上了自己的车。
车子刚发动,谭志就问:“荣长官,报纸上说陈站长叛变了,是怎么回事?”
荣明东想了一下说:“陈恭澍的骨头肯定不如天津站前站长曾澈那样硬,他算不上一个视死如归的好汉。但是话说回来,你我现在都能没事,说明他也没出卖我们,所以他活着总比被日伪打死要好。”
谭志听明白了,陈恭澍现在是没有出卖他们,但是他怕死,所以他妥协了。
“长官,那我们咖啡馆联络点还继续开业吗?”
“慎重起见,撤掉为宜。你们可以在财经委员会附近开个眼镜店。另外,从现在起,你直接归我指挥!”
“是!”
谭志打开小院的大门,发现肖芬就坐在院子里笑眯眯地看着他,他把包着肉饼的纸袋子递给了肖芬,肖芬接过去就吃。看来,她是真的饿了。
谭志走到自己的房间,发现房间被肖芬收拾的整整齐齐。谭志拿起杯子和水壶,倒了一杯水,还没喝完,肖芬就跑过来问他:“谭队长,陈站长是怎么回事?”
“陈站长没有出卖我们。”
“那我马上向重庆汇报,好组织人马去营救他啊。”可能是肉饼比较干,她在说话的时候被噎着了,于是她抢过谭志的水杯就喝,倒是一点也不把自己当外人啊。
“不必了,他现在很安全。”
“很安全?”肖芬睁大双眼,不解地问。
“是啊,他应该算是诈降了吧。”
“诈降?那要不要向重庆汇报?”
“还是不要汇报了,陈站长刚回上海就被捕,难保重庆方面没有日伪的特务。我们每多用电台发次报,就多一分被监听的风险。”
“我听你的!”肖芬点头回应,“哦,对啦,重庆给我们下拨了一些经费,我现在去拿给你。到时,你给兄弟们分一下。”
十一月下旬,中西功又从东京回上海了,他刚下船,就被梅机关特务课的人盯上了。
中国派遣军总司令部司令官办公室,影佐正在向畑俊六请示:“总司令阁下,我们怀疑中西功就是共党谍报人员‘信念’,要将他带到梅机关审讯,请您批准。”
“你们有没有确切的证据。”
“我们有一些线索,至于证据嘛,只要审一审就一定会有的。” 见畑俊六有些犹豫,影佐有些着急,于是说:“近卫首相下野了,尾崎秀实也被捕了,将军您还在担心什么呢?”
“照影佐君的意思,中西功的靠山都倒了,你们就可以为难他了?”畑俊六有些生气。
影佐连忙解释:“将军误会了,我跟中西功又没有私人恩怨,怎么可能故意为难他呢?只是他的确可疑嘛,所以才”
司令官最后指示:“人,你可以带到梅机关;但不是审讯,是协助调查。所以,一定不能用刑!”
“是!”
正好,司令官办公室的电话响了,电话是野田刚通过公用电话打来的,影佐在电话中对他传达了控制中西功的命令。
放下电话,野田就刚带人截住了中西功。
中西功生气地责问:“野田刚,你想干什么?”
“中西君,奉影佐将军命令,现在请您前往梅机关协助调查,请你配合。”
“畑俊六总司令知道吗?”
“您见到影佐将军后可以亲自问他。”
中西功只好跟野田刚上了车。汽车很快就开到了梅机关,影佐亲自在门口等他们。身着西装中西功见到影佐后主动给他敬了个弯腰礼,待身着将军服的影佐回了个军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