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当头,脚下的沙子滚烫而又热烈,漫天的黄沙,,丘壑纵横,看不到边际。沈阔行走在这苍茫沙漠中,整个人快要虚脱了,喉咙像是快要烧起来一样的难受,水,水,他需要水。
突然似乎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然而梦里的那份绝望c疲惫却让他睁不开眼,这下清晰地感觉到喉咙快要冒烟似的那种难受,全身酸软,想要起身去给自己倒杯水都困难。
该不会是发烧了吧?
果然昨晚不应该贪凉,他身体素质本就很好,很少生病,但最近气温太低,他又一直处于高负荷的工作环境下,得不到良好的休息,所以抵抗力难免下降。
硬是撑着起身,去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喝完水喉咙才有了一丝好转,可是全身依旧滚烫,无奈想吃点药,可是却不知道家里药箱放在哪里,那些小物件都是是余霏给他准备的。现在才凌晨五点多而已,总不能因为这么点事情就麻烦她。
他躺回床上,继续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睡梦中听见手机铃声在耳边反复吟唱,猛地睁开眼睛,拿过手机,发现竟是余霏,连忙按下接听键。
本不想让她担心,奈何发出的声音却嘶哑又无力,余霏敏锐的捕捉到这些讯息,关切的问道:“沈阔,你怎么了?”
喉咙实在痒得厉害,他忍不住咳了两声,说道:“我没事,你不用担心,照顾好你朋友,自己也注意休息。”
“你是不是生病了?叔给我打电话说你昨天在家就靠泡面打发自己,我这才一个周末有事,你两就过得这么颓。”余霏叹了口气,就知道他们没法好好照顾自己。
喉咙还是有些难受,想说话却忍不住咳了起来。
听着他咳嗽不止的声音,余霏满脸的担忧,等他缓过来一些了对他说道:“我一会儿过来看看你。”
“那你朋友呢?”不知道他朋友现在什么状况,但肯定还是那边更加需要她一些。也不想让她这么两头跑。
提到江潭,她又觉得难过起来。他还是一动不动的躺着,毫无起色,曹医生私下里找过他,说江潭也许早就醒过来了,只不过不愿意睁开眼睛罢了。听到这个推断,她心里反而越发担忧。
“先不说了,我去看你一眼才放心。”
沈阔还想说些什么,那边已经挂断了电话。听到她的声音,沈阔似乎恢复了一些力气,硬撑着从床上爬起来,想要把地板上的空啤酒罐和烟头清理一下,不然一会儿余霏来了看到肯定又要说他一顿。
算起来,这个房子其实他并没有住多长时间,高中毕业之后离开家差点流落街头,是师父收留的他。后来大学都是住在学校宿舍里,放了假也是待在师父家。大学毕业以后一直也没找到合适的房子,更何况孙乾那儿他也住习惯了,就厚着脸皮一直住下来了。余霏回国后,看着他们两个大男人生活在一起,实在不会照顾自己,干脆每天下班了之后连他二人的饭也一起备好,三人经常在余霏家吃完晚饭再回去。后来余意也回国了,就变成四个人一起吃饭。
再后来他被派遣到外地待了一年,这一年对他来说,漫长的令人绝望。他几乎吃了一整年的泡面,都快吃吐了。因此总是想起她来,倒也不全是因为吃不好饭,很久之前,他就一直会无意识地就想起她来。可是,也就只能想想而已,这份感情,也只能埋藏在心底。
他从大衣口袋里翻出那个装着戒指的丝绒包装盒来,想象着她戴上之后的样子,一定很好看吧。他不禁笑了起来,那笑容像是和煦的春风一般,能够融化一整个冬天的严寒。
余霏到的时候,顺便在药店买了各种药带过来。见她冻得整个脸红扑扑的,沈阔赶紧把她拉进温暖的室内来,手自然的牵着她的手。
感受到自他手心传来的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