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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起来吃了饭,跟王伯要了一枚铁钱,就在瓦罐的带领下去王铁匠家。
穿过坑坑洼洼的小路,绕过一个个破败的房子,来到了一个柴院,院子里有个草棚子,里面放着铁锤c铁砧c錾子c淬火的盆子和磨刀石,李铮喊了句:“家里有人嘛?”
堂屋的门开着,王铁匠端着碗出来了:“是小郎啊,快进屋坐。”
李铮进到屋里坐下,见火塘上的陶土盆里煮着一些干菜和雷公屎,空气中有淡淡的肉汤味道,看来是昨天煮的土龙汤。
“王伯,我想把这枚铁钱融了做几根针,您看能做么?”
“哦?这个我没有做过,不知道怎么做。”
“那我能借您的铁匠铺用一下么?我自己来打制几枚针。”
“可以倒是可以,只是小郎啊,我这还等着你师父来给我做法事才能动火啊,动了火才能给你打制你要的那几个东西,可是你师父有事走了,是不是忘了啊,要是做完法事,早就把你的那几个扣子做完了。”
李铮这才想起来,师父走之前答应铁匠一早过来做法事,可是走的匆忙,忘了,这可咋办?不就是念几句咒语么?我来,想到这里,李铮对王铁匠说道:“我师父有急事回了庵里,把咒语交给了我,我来做法事,您看如何?”
王铁匠将信将疑的说道:“小郎,法事做的好不好一动火就知道了,做好法事做出来的东西一次就成了,要是做不好,多少次都不行。还有啊小郎,我这的炭不多了,你先看看够用么?”
说着起身带着李铮瓦罐来到了铁匠棚子底下,掀起了一片芦苇席,底下是一堆黑黢黢的木炭。
“您怎么不用石炭呢?”
“自古以来我师父都是教我用木炭,只有这样才能做出好东西,石炭怎么行?”
“那我今天用石炭给您做一个看看,瓦罐,走,跟我去背筐石炭来。”
拿来石炭时,王铁匠已经摆好了供桌,简单的摆了几个也不知道是什么的供品,摆了个香炉,就等李铮来了。
李铮放下石炭,整理了一下衣服,拿着香去火塘点燃,过来后对着供桌深施一礼,嘴里念念有词道:“李老君在上,护我铁匠铺,师兄铁匠,师弟道士之徒李铮,有礼了,礼毕。”
说完李铮就把香插在了香炉里,回身说:“好了,做完了。”
王铁匠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这就做完了?往常你师父都要做半天,还要响一个天雷伏火球,你这。。。。”
“王伯,法事灵验不灵验您不是说了么?只要做一个东西,一次成了,那就是有效。”
“呃,这倒是。。。。。行吧,起火喽。。。。。”
铁匠升起了火加入了木炭,李铮看木炭着了后放了一些石炭进去,等石炭都烧着后,李铮把铁钱放进了炉子里烧着,不一会整个铁钱就烧的发白了,拿夹子夹出来放在铁砧上用手锤使劲的砸来砸去,瓦罐帮着李铮拉着风匣,王铁匠在一旁好奇的看着李铮砸。
等被砸成长条形状的铁钱变凉了后李铮又把它放入炉子里烧红烧白,再次拿出来反复锻打,就这样反复加热反复锻打,来来回回锻打了半天后,李铮把铁放凉了,用锤子使劲砸了砸,只是弯曲了,并没有断裂,这才又放回炉子里烧。
“王伯,待会您帮我把这个铁柱敲成这么宽窄的小铁片,用錾子把它给切割成小的细长条,就这样的。”说着李铮蹲在地上拿树枝划了个示意图。
铁柱烧红了,王铁匠把它拿出来几下就给敲成了一个薄薄的细长条形,趁热拿錾子截取了几个窄窄的小铁片,夹住了后又放入了炉子里烧了一下,拿出来趁热敲打成圆柱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