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门响,叶勒想是小道士回来了,便头也不抬的问道:“月旦评是不是要出第三评了?”
“你却心大,问也不问前厅之事!”
“牛鼻子?你怎么来了?”叶勒闻声不由惊喜道。
“我再不来,怕是挂甲寺辛辛苦苦攒了几辈子的钱就要打水漂了!”道士佯怒道。
“你少来诓我!有事快说!”
“你真的半点都不担心?”道士好奇道。
“钱是你的,做事的是小牛鼻子,我担心什么?”
“唉!我本想念你几句好的,如今没有了!”黄冠子摇头道。
“有甚好话?说来听听?”叶勒嘿嘿笑道。
“好话就是日前五皇子赵楷跑到六皇子府将他狠狠骂了一顿,如今六皇子朝中的亲信,皆被赵楷的党羽排挤出朝,运气好些的到地方上混了个闲散的差事!”道士打断二人闲扯道。
“哦?太子也还了个驱虎吞狼啊!不错,不错!”
“也不知道狼哪里得罪你们了?被你们这般撕来咬去!”
“不错!还能开玩笑,说明六皇子如今应该还是吃得饱,睡的香,悠闲自在的很啊!”叶勒奸笑道。
“你想做甚?”道士见他如此表情,不由脖颈一凉,心中升起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也没想干嘛,只觉得我们敬爱的赵值殿下,其实可以再惨一点!”叶勒说完便嘿嘿笑着,像一只奸诈的小狐狸。
道士闻言不由眼前一亮,当即惊喜道:“凡事不可过”
“正是过犹不及!”
“贫道掐指一算,小哥儿应当很快便便能还钱了!”
“你可以去揍教你算卦的人了,狠点揍!不用给我留面子!”他只笑了一半,便收敛了颜色,审视的打量了道士一番,这才又开口道:“牛鼻子你知道我一直在好奇什么么?”
“什么?”
“为何你从来都只问我谋算,而从不管方略?”说道这里他苦笑着摇了摇头道:“虽然知道你用人自有法度,但却始终有些不甘心!”
“真若涉及到这一层,那便是道士也保不了你的生死了!”玄敬认真的审视着他,似有期待,却更似拒人于千里之外!
“她在你们眼中或许算不得什么,可在我便值得赌上性命!”叶勒一脸恳切的看着玄敬。
玄敬并没有理会他,而是将目光转向了黄冠子。小道士见此气呼呼道:“他都如此说了,我还有选择的余地么?”
玄敬闻言微微一笑,颔首道:“请小哥儿开讲!”
“道士所谋者有三:首先是天下,其次是疆土,最末才是皇权。而道士之所以奉六皇子为主,当是瞧中了他是最有希望成就前两条的人物,我说的可对?”
“若止步于守土,太子或远胜六皇子,只是如今出了个白袍儿,这天下还能图得?”道士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
“你便是你心灰意冷的因由?是也不是?那么道士之前所说的项王c淮阴的话也全是骗人的咯?”
“道士见识粗鄙,但所见之人里,若真有一人可以与白袍相匹,那希望最大的便是小哥儿!”
“我有这么大本事?我自己怎么都不知道!”叶勒气笑道。
“那你为何改名?”
轰!玄敬的话好似个炸雷,瞬间将叶勒炸的天旋地转。改名之事案常理来说本不算一桩大事,而照道理来讲即便道士偶然知道了此事,也绝不该联想到他所担忧的这一层!
叶勒几次张了张口最终又都合上了,最终面如土灰的苦笑道:“你是如何猜到的!”
“若非上天派将,有异象生与东南,否则司马宇如何会跑到那荒山僻岭?我得到的消息稍晚了些,这才慢他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