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蒙蒙亮,叶勒便急急收了功,脸都没洗,便欲往洞外闯!
“干嘛去?”道士开口道。
“泡妞!”
“什么?”
“见佳人!”
“练完功再去!辟谷之时尤其忌讳心浮气躁!”
叶勒无奈,只得规规矩矩的先去行脚,然后到挂月峰服气,待采完金丹,便已是辰时。
“可以走了么?”
道士挥挥手,叶勒便似那出笼的雀儿,一路飞也似的奔向了灵石峰。
“对不起今日来晚了!”遥见佳人,他自当欢喜无限,跑得气喘吁吁。
赵舒雅见他狼狈的模样不禁莞尔,从怀里取出锦帕为他拭去额角的汗水。见她这般乖巧贴心,叶勒只觉得整个人都神清气爽,嘿嘿傻笑的望着她,有些呆头呆脑。
“你这么大的本事,怎么不去朝中奔功名?”她柔声问道。
叶勒也没想到,这丫头开口的第一句竟是说起这事,微微一怔,不由笑道:“去教坊司里做个先生么?”
“你少来打岔,朝中贤臣不少,你便去寻个投脾气的,拜个师父,以为引路人,再去地方上打磨三年,回朝以后六部里怎么也能混个员外郎,日后参朝议事,做两篇像样的文章,拖名士做个点评,几年内再晋个一两品,也不是没有可能。届时你最多不过而立之年,日后若能再办两件像样的差事,拔擢晋品那是一定会有的”
叶勒听她讲的头头是道,连忙打断道:“慢来,慢来!姑娘讲起朝中之事,怎得如数家珍?”
“你听是不听?”赵舒雅见他漫不经心的模样不由气道。
“听听听!你慢些说,我怕记漏了!”叶勒察觉她神色有异,连忙收敛了嬉闹,正经道。
“我听我皇大哥说,这文人分六品,分别是:国士c贤士c能士c平士c庸士c还有死士。”
“你便只说这能士吧!别的估计我也沾不上边!”叶勒似并没有留意到她的口误,微笑道。
“你到聪明!我想与你说的正是这个。能士者,不论品行,举凡政事,不必贪多,人事c历法c查举c编户c生产c礼乐,专攻其一项,作而有为,便可当国用!”
不得不说,这丫头政治眼光,远超常人,便是一些历经仕途多年官员,也未必有她看的通透。只是她与他说这些,未免有班门弄斧之嫌。不过他也不愿拂了她的面子,只得继续装傻道:“那雅儿你欲我以何人为模板?”
听他如此称呼自己,赵舒雅的脸噔的一下便红了,当即出口啐道:“不准再这般称呼我,不然莫怪我修理你!”
叶勒憨憨的挠了挠头,支吾道:“我只觉得这样唤你好听”
“那也不许这么叫,不然c不然c不然我不理你了!”她这般说着,真的转了半个身子过去,只留给他小半张侧脸和一截修长的玉颈。
看着她那娇憨的模样,叶勒也是一颗心跳的老快,此生所遇女子中,并非以她最美,可唯独与她在一起时,他才会真的不再逼自己想很多事情。
他已然记不起,自己是从什么开始不想事情,便会浑身难受,思绪不宁。可偏与她一起时,便真的什么都不想,就这么痴痴傻傻的一直看着流水,听着风声,也不觉烦闷无聊。从未有过的恬淡舒适。
他有心与她说真话,说他初见时便看破了她的身世,说他装傻充楞不过想和她亲近,说他那些身上的那些许许多多不为人知的秘辛,可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雅儿,你的良苦用心,我怎会不知?只是知你恩厚,却又不知该如何报答,你叫我安能心安理得,坦然受之?”
他说了如此多,只是那句“你是不是要走了?”却噙在嘴边,如何都问不出口。
她偷眼望去,只见他满脸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