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吃完后便静坐在桌边,一脸压抑的的紧张与焦虑,时不时捂住自己的前胸,好像在忍耐着什么,
“犀成兄,你怎么了?”弦雁皱着眉头问,他最担心的还是犀成的身体,一个人怎么可能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能坚持到现在,与此同时,彦拾也若有所思的望着犀成,
犀成笑了一下,把双手放在桌上,低沉着声音道:“弦雁兄,彦拾兄,咱们也吃得差不多了,何不现在就动身,弦雁兄心中焦急自是不用言表,实不相瞒,在下也有要事在身,等护送完弦雁兄平安进入仙灵湖,也算报答一份救命之恩,在下便辞别二位,赶赴任务了。”
弦雁听完赶忙说道:“我本无意劳烦犀成兄,眼下看来兄台还有其他要事,如此兄台应赶赴要事为重,而今幸遇彦拾兄,若有他的帮助,想必进入骨烈山还是有机会的,”
等他说完,犀成还没表态,彦拾却忽然说道:“此言差矣,你将骨烈山想得太简单了,不说传闻中的罡风道行高深,行事狠毒,单说骨烈山本身就终年烟雾弥漫,道路难寻,仙灵湖虽大,但是坐落在骨烈群山之中也只是犹如芝麻粒一般,若是没有一个善于寻踪觅迹之人相辅,单凭你我二人要找到仙灵湖简直难如登天,再说,这么艰险的环境,少一人不如多一人,人家都愿意帮你,你推辞什么,你说对吗,犀成兄?”
犀成听后眼底寒意更甚,随即大笑两声,“彦拾兄所言极是,”
弦雁不傻,看出来了这二人之间似乎有些不对劲,但是却不知因何原因,但他们好像完全不理会自己,自顾自的就决定好了与他同去,他心叹口气,这样也好,他们二人看起来都比我厉害,有人帮忙也就加大了见到罡风前辈的希望,师傅也就还有一线生机,现在最主要的还是赶紧去往骨烈山,其他一切都不重要,
他们三个各怀心事的将桌上饭菜快速吃完,彦拾也没端着,或许是想到进入骨烈山以后就没热饭吃了,此刻也大口大口将饭菜送进嘴里,连酒都忘了喝,
吃完后彦拾大手一挥把账给结了,三人走出了饭馆,弦雁涨红着脸望着彦拾,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彦拾把眉头一皱,“啧”了一声:“你怎么像个小媳妇似的,有屁就放!”
弦雁干巴巴说道:“彦拾兄,能否借我几个铜板,我咳想换身衣服,”
“几个铜板哼!买双袜子都不够!不用你开口,小爷我早就看不下去了,转身有家布料店,走!”
三人又往布料店快速走去,乱雅城内全是平民百姓,他们没有表现出异样,只是快步走着,一会就走进了那家店,弦雁一进店门就咬着牙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拔了下来,递给犀成,犀成看上去老大不乐意的接过来,似乎觉得弦雁不穿他的衣服是对他衣服的侮辱一般,
他选了一套藏青色长袍,钻进隔间,这才把自己口袋里的人皮拿出来仔细的又看了看,那人皮经过水的浸泡已经血渍全无,现在显出别扭的青黑色,弦雁适应不了,还是感觉一阵头皮发麻,随即把他塞进了口袋里,确保不会掉出来了才放了心,
脱下的那件裤子现在已经看不出是什么颜色了,他随手将他甩在地上便走出隔间,
出来一看,彦拾似乎已经付完银两,掌柜的正满脸堆笑和他套近乎,犀成还是一身原来的衣服,只是脸上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了一块黑布,将他蒙得只露出两只眼睛,弦雁心中一乐,干嘛,装神秘?
犀成一见弦雁出来,眉头一皱,就催着赶紧走,
三人急冲冲的走出布料店,犀成走在前头带路,一会他们就离开了熙熙攘攘的乱雅镇,在夜色中继续往东奔去,
弦雁边走边疑惑,问在自己身边的彦拾:“我们是朝着骨烈山走吗?”
彦拾皱着眉头,有点心不在焉的回答道:“骨烈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