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鳌顿时心里暖流游过,数十年未曾感觉过的温暖此刻一齐涌上心头,免不了声音有些哽咽,让弦快起来,
弦跪着的时候也同样觉得有股别样的感觉,虽然自己在窠世山院待过一段时间,但是对于那许多的执杖却都没有什么太大印象,至于执杖们,也只是仅着尽职责的态度教授,弦半路出家,道行浅薄,更是不受他人待见,
都说师傅同父,听了前辈一番将要教授他的话语,弦心中一时难以相信,不免充满感激,
他离开家二年有余,以后还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见到家中的老父老母,又想到自己五年都没见过的大哥,心里的酸楚就别提了,
他心眼实在,年纪尚轻,对人容易掏心窝子,听完雁鳌的事以后,二人感情一下增进了不少,现在已然将他尊到如师如父的地位,对他充满同情与敬佩,
雁鳌对自己往日的遭遇说完便罢,再不开口再提旧事,弦就算想再多询问些,他也只是摇摇头,脸上忍不住的显出些伤感,弦自觉前辈早时所说之事已经是揭开了血淋淋的伤疤了,自己便也再不提这事了,
二人不知说了多久的话,现在洞中微微透出些光来,弦往洞口走去一看,此刻天已大亮,大太阳高高的挂在空中,晃得人睁不开眼,
这片山林实在怪的紧,弦在这呆的时间不算短了,却从未见过天下大雨,每天都是挂着大太阳,甚至连阴天都不曾有过,
他不禁怀疑是否自己太过于孤陋寡闻,一直待在田西村做井底之蛙,难道这外面的世界就是如此,全然没有任何规律可寻?
想到这他晃了晃脑袋,小步跑进洞中,看前辈轻微垂着头颅,似睡非睡,他也不知该不该说话,正在想着,对面却先开口了,
“弦,昨夜我说的话你可听清楚了?”
他稍微有些疑惑,不知前辈说的是哪件事,不过还是答了声是,
“你若想得道,切记不可不用功。你没有基础,又开始得晚,若是别人付出三分的努力,你必得付出十分!”
雁鳌说这番话的时候语气严肃,尽管声音不大,但是有股不怒自威的气势,弦也忍不住紧握双拳,一脸肃穆的听着,
“修仙之人要想得道,主要的就是从四周自然中获取,自然之中能量不断,悟性越高越容易获取,而所获取之物,便是平常所说的‘气’
关于‘气’的获取,想必你已经在水底尝试过了,水流于地,气浮于天,你若是已经能够在一条水流中感受到它所径流的轨迹,那么在岸上,也就是说身屈于四周的环境中便也能有所感受。”
雁鳌看弦虽说听着,但是却显出迷茫之色,便接着解释道,
“关于这点,也只能师傅领进门,能不能进一步就靠你自己的悟性了,不过你在水中已经有过感觉,并且也会使用了些‘气’,悟性你必定是有,主要还是看高低了。”
弦听到这心里才有些放下心来,又听到对面继续说道,
“现在最主要的事情是,你须增进身体的强度,你的身躯太过于羸弱,这样的身体是不能承受体内的‘气’的。”
弦皱了皱眉,前辈说的这些东西他在窠世山院全然没有过耳闻,平日只是靠着执杖们提到的零零碎碎的东西修炼,申锺更是有时间便凑到他耳根议论院中人的大事小情,与他在一起两个月,哪个师兄妹家隔壁邻居是谁弦都一清二楚,唯独不知道这些打基础的修炼,
他心里苦笑一声,更加认真听起来,
“所谓的增进身体的强度,不是单纯的锻炼身体,而是要把自己的身体打造得犹如钢铁一般,道行高深之人,即使不调动体内的气保护自己,身体也刚硬如铁,凡人手持利刃也不能伤之半毫。”
弦赞叹了一声,“如何提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