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锺一脸大汗跑到了弦面前,只见他正双手支地不断地从嘴里呕出黑血,脸色一片惨白,几乎就要支撑不住倒在地上,
他赶紧单腿蹲在弦面前,伸出双手扶住弦的肩膀,
“弦兄,你还好吗?坚持住,我背你回去!”
弦抬起眼皮,正见申锺慌张的脸,勉强的点了点头,
见他神志尚存,申锺转过身来,抓住他的双臂,一把将他背到背上,往台下走去,
四下之人还没有散去,见他二人下来都自动让开道路,议论纷纷看着弦虚弱的趴在申锺背上,
申锺只觉背后之人好似没有重量似的,下梯台偶尔一颠簸还能感觉后背被骨头隔得慌,
知道周围之人都在看着他俩,申锺只能目不斜视,低着头就往木楼奋力奔回,
等到了屋内,将弦放置于床上,他也满头大汗了。
弦虽然身负重伤,但不至于昏死过去,只是口中依旧不断地往外吐血,申锺后背也被染得一片血红,
弦也被不住吐出的血吓得慌了神,拼命忍着却忍不住,心想再这么下去我的血就流光了啊,
幸而现在躺到了床上,形势有所缓和,不再继续呕血了,只是觉得全身疼痛,脖子好像被勒得大了一圈似的,
疼这东西真是牵一发动全身,他只好一动不动的躺着,只留两颗眼珠在转动,
申锺把他放下后上下左右的拿眼睛围着他扫,看他似乎离死还很远,便自顾先把外衣扒下,
继而坐在弦床边,两眼关怀的看着他,
“弦兄,你你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弦牵强的点点头,“没什么大事。”
比起身上的伤,他更关心的是申锺在赛前递给自己的那张纸条究竟是什么,如果没有它,现在自己十有命已绝,
“咳申锺兄,那张纸条,到底是怎么回事?”
申锺听后,眉头慢慢地皱了起来,接着便缓缓说道,
“其实,我自己也不太清楚
你还记得当时我去了趟茅厕吗?“
弦点头,
“嗯,当时我正好解决完,一出门口,突然就被一个人拉到了墙后,
我慌张起来,以为是犬猷那帮人又来找我的茬,却没想到,一看拉我的人竟然是,彦拾师兄”
弦听到此处也是一阵疑惑,示意申锺继续,
“他让我别慌,然后递给我一张纸条,让我在你上台之前悄悄塞给你,并嘱咐说一定要关键时刻才能撕掉,说完他便一转身走了,
我也蒙了,这还是彦拾师兄第一次跟我说话,不过看他一脸严肃的样子,就觉得好像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一样,
等我再回到擂台旁,没一会就听到执杖叫到你的名字,再听到你的对手,我的心扑通扑通直跳啊!立马想起彦拾师兄的纸条,所以就赶紧在你上台前塞给了你。”
“哦?彦拾没说清楚那张纸条究竟是什么吗?”
“唉哪说清楚了,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彦拾师兄就不见了。”申锺苦着个脸道。
弦这下也搞不明白了,难道彦拾早就知道我的对手是犬猷?
申锺看弦仿佛陷入沉思,便小心翼翼的问起来那张纸用起来是怎么样的情况,
弦大概把自己撕了纸之后发生的事情说了一下,申锺听完了也沉默了起来,
接着弦又将他对下午台下的执杖们的看法同申锺交流,申锺若有所思的说起来,
“这么一说来,倒可能是犬猷那帮人提前就和那几个执杖串通好了,不管你在台上是否发出暂停信息,他们都不会停止比赛,
看来赛前犬猷早就打算好至你于死地了,却没想到被你逆转了时局,犬猷反倒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