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的安宁之后。
祁欢看了眼床头上三个空吊瓶,脚趾头在厚厚的绷带里不安的动了动,顶风作案的强调了一个更关键的问题:
“我的脚只是划伤,还没断,不算一级伤残的”
宫域一个弹指敲住祁欢脑门儿。
“你干嘛,我说得是实话咩”祁欢捂着脑袋,看着悬在一尺之外,随时进行二次攻击的手,说到最后彻底没了声息。
明明说错了还不让人反驳,暴君,法西斯,军政独裁!
宫域躺回病床假眯,直到祁欢以为他睡着时,突然开口:“住院的这几天要是听话的话,按照翻倍工资补偿你。”
为了他的睡眠,只能拿钱约束好动的小家伙了,不然难保她不会趁他睡着偷跑出去。
“真的???”祁欢激动的翻身爬在宫域身上,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盯着宫域。
宫域抬起眼皮懒懒地点点头,小家伙还真是够爱财的。
“你真是太好了!木马”祁欢得到确认,兴奋地抱着身下的俊脸吧唧亲了一口。
完事儿丝毫没意识到自己招惹到了身边某个蠢蠢欲动的男人,惬意的翻回去闭眼假眯。
又能偷懒又有工资,幸福来得太突然鸟,哇哈哈哈哈?
各种yy幻想双倍工资的祁欢睁眼看着身上突然多出来的重量,眨巴着眼睛搞不懂宫域又翻上来干嘛:
“宫域你不是要睡觉吗?”
“老婆刚才那么热情的邀请,必须睡。”宫域勾着唇角,说话时温热的气息拂过祁欢的脸颊,痒痒的。
祁欢歪着脑袋回忆:“我怎么邀请你了?”没有印象啊。
“这样!”宫域低头,含住红润的唇瓣,灵活的撬开贝齿,缠绕吮吸。
病床旁安静的百合花悄悄阖上花瓣,羞怯的弥留一室旖旎花香
下午。
宫域回家给她拿换洗衣服,祁欢一个人无聊的躺在床上挂着点滴,另一个手抱着手机和沉浸在泰国风光地叶子聊微信。
祁欢看着手机上源源不断飞来叶子和各式各样变性美女的合影,正要问好友什么时候回来时,病房门响了。
“祁欢,怎么样,好些了吗?”
林栋迎上祁欢诧异的目光微微一笑,见床头花瓶里插了花,干脆把手里的放到椅子上,小心地捧起祁欢裹成粽子的脚。
“呃,你怎么会来?”祁欢问。
“我怎么不会来?祁欢,我们在一起那么多年,你因为我受伤我不能来看看你吗?”林栋不答反问,与祁欢对视的瞳孔里的光又暗下去几分。
什么时候,他们生疏到这种地步了。
祁欢尴尬的低头躲过林栋的目光,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短暂的沉默,林栋还是像原来每次闹别扭时一样,先开口退让:
“还疼吗?”
“不疼了。”手机震动一声,是叶子和她说再见,要去收拾遇到的一个渣男。
要是叶子知道林栋回来了,而她却和别人结婚了,不知道会不会跳起来拍飞她,毕竟当初叶子也算是他们两个的媒人来着。
“唉——”祁欢想着不由的叹了一声。
林栋仔细看过绷带,确定伤口并没有想得那么严重后,坐到祁欢身边,抬手刮了下祁欢的鼻子:
“什么时候学的唉声叹气的!”言语里带着惯有的宠溺。
说完两个人同时沉默了,祁欢手指纠结着身上的薄被,心跟着褶皱的被单紧成一团,从前的一幕幕在脑海里跳跃闪现,好像他们并未分开过,还是大学里令人羡慕的那一对。
窗外,几个穿着病号服的小朋友在草坪上嬉闹,咯咯地笑声纷纷与两人回忆里那段开心的时光重叠,病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