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欢头也不回的继续朝前走:“赊账!我在这有帐头。”
宫域嫌弃道,“丢脸!”
祁欢不满的嘟哝:“丢脸你别吃啊,吃那么多有本事你付钱呐!”
“再说一遍!”宫域不悦。
“哈哈,我说天气真好,天高云淡,不错不错。”
宫域仰头看天,黑眸带上不经意的笑。
此时乌云遮天,马上就下雨了,冒鬼的天高云淡。
祁欢和宫域分开后在咖啡馆附近一直等到晚上临近关门,才偷偷的从后门进了咖啡店,让要好的女同事把她的包包悄悄拿出来。
这么晚回家的公交车全没了,祁欢只能提着包在街上晃悠的往家走。
这下咖啡馆的工作是没戏了,她干了大半年,火箭老板还压了她两个月一共六千块钱的工资,这么一搞肯定是没法要回来了。
祁月这月的药钱三千块又没了着落,两个月后祁月开学学费要一万,还有她找新工作这段时间两个人的生活费
呼,她包里只剩下昨天宫域没要的那两千块,下半个月她要怎么活呀!
不行,她明天就去找工作,这次一定要多找几份,把被火箭老板扣下的都挣回来。
轰隆隆一声闷雷从天边响起,漆黑的天黑压压的沉下来,马上就要下雨了。
看来她想省点钱走着回家都不行了,祁欢站在路边招手打了个出租车。
刚上车,手机铃声响了起来,祁欢从包里翻出手机,是个陌生号码。
这么晚了,谁还给她打电话呢?
“喂你好,我是祁欢。”
“我肚子好痛。”虚弱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宫域?”祁欢诧异的问,他怎么会有她手机号码,而且,他说肚子痛?
“好痛。”
“喂,喂!宫域!”
“嘟嘟”
几声忙音后手机自动挂断。
祁欢顾不上想其他,急忙抬头对司机说道:“师傅,掉头去后海公寓。”
宫域公寓密码门外,祁欢连按三四次门铃都没人应,打手机一直无法接通,急的她来回走动。
不会是肚子疼给活生生疼死了吧?
呸呸呸,她在这瞎说什么呢!
砰砰砰,祁欢回到门前猛地拍门,还是没人应。
干脆抬脚拿高跟鞋踹门。
直到踹的她那双地摊鞋快要宣布下岗,紧闭的房门咔嚓一声打开一条缝。
祁欢推门而入见着门口站着的宫域急问道:
“吓死人了,你怎么才开门,怎么突然肚子疼喂!宫域!”
祁欢惊叫着接住突然倒过来的宫域,高大的身子磕上她瘦削的肩撞得她骨头都疼,侧头一看。
天呐,白天精神矍铄的男人此时面色惨白如纸,额头上一层细密的汗珠满布,双眸紧闭,嘴唇干裂,身子隐隐的竟然在发抖。
祁欢抬手往宫域额头上一探,这么烫!
酒精降温,温水擦身,祁欢整整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才把宫域持续飙升的体温控制住,翻箱倒柜找了些消炎退烧药喂他吃下去,现在体温终于降下去,睡着了。
祁欢虚脱的倒进柔软的大床,瞅了眼旁边重新睡着的宫域,她长长舒了口气。
这家伙的少爷病太重了,她本想着把烧晕的宫域拖到一楼沙发找点酒精擦擦,先物理降温。
没成想刚将人放到沙发上宫域就醒了,睁眼和她说了句:“去二楼房间。”就又昏睡过去。
她辛苦的连背带拽的把人拖着上楼,而且只要她在楼梯半道一停,某个少爷病的家伙保准睁眼,可恨的是还一脸的虚弱可怜看着她然后看眼二楼,继续闭眼昏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