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分,穆青峰走进一座城市。在来时的路途上,他在城门上看到上边写着“琅琊郡,”这是一个沿海城市。穆青峰走在鹅卵石铺成的街道上,每一条鹅卵石都错综复杂的穿梭于散发着海水气息的城区内。他漫无目的的在城中四处游荡,此时的他已经走了三天三夜。从下山之前带的干粮也几乎吃完了,他身心的麻木已使他的感官变得迟钝,直到此刻他饥饿难耐,摸了摸腰间。掏出两个铜板,这还是下山之前,小和尚送与他的。
他来到一个灯火通明的街道。原本有三个男孩正朝着一家大院门口挂着的灯笼丢石子,一看到穆青峰便连忙躲进了一条小巷内,拼命忍住淘气犯错后的轻浮笑声,等着陌生人走过。三个顽童谁也没有在意这个陌生人的面孔,因为对他们来说他又是谁?一个大人,一个身穿和他们不用衣服的外地人。可能还是个乡巴佬。这个大人可能会对他们三个加以拳打脚踢,他是所有兴奋的结束,所以必须要避开他。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不必把他当回事,嘲弄一番抛到脑后就行了。
港口城市阴晴不定,夜幕低垂时天空已经下起了倾盆大雨。穆青峰急忙奔跑起来,就在不远处的地方一个灯笼上边写了一个醒目的大字“饭”这是目前他最需要的。
饭店是一栋二层小楼建筑,坐落在一条道路的尽头,随着雨势的加大,这儿散发着浓烈死鱼的臭味。这座城市四处都是这种味道。饭店的招牌被唯一的一盏灯笼照亮,牌匾上用金色写着:“聚鲜居。”
里边,饭店的掌柜正在打着算盘在算今日收入。长长的小胡子是不是的翘一翘。十来个醉醺醺的无赖在饭店里喊着小二,一面叫嚣一面用空空的酒壶敲打着桌面。因此小二并没有多留意穆青峰走进饭店,可能店小二认为穆青峰也和那些醉鬼一样都是白天打鱼晚上来喝酒的无家可归的渔民。
穆青峰找了一个靠边的座位,将宝剑放在桌子上,喊了一声:“小二。”
店小二不耐烦的走了过来说:“客官吃点什么?”
穆青峰抬起头望了望店小二说:“一碗面条。”
店小二愣了一下说:“你不来点酒吗?”
穆青峰摇了摇头。
面条刚刚上来,穆青峰就狼吞虎咽的吃完了。一个浓密胡须男子,醉气醺醺的凑了过来。拍了一下穆青峰的肩膀说:“年轻人,外地来的吧?”
穆青峰疑惑的望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并没有过多的去理睬他,当穆青峰将两个铜板扔在桌子上面,拿起剑要走的时候。一条肮脏的手帕从后面紧紧的捂住了他的脸。他奋力挣扎,仿佛被铁钳给夹住了,动弹不得。他尽可能的不要呼吸,一会儿,再一会——但他当然无法阻止自己,于是一股甜甜的但是有点儿烧焦的气味充斥着他的脑袋(这让他想起小时候过年放的鞭炮味道),视线便开始闪烁着模糊。惊慌之余,他不自主的又吸了口气,接着四周的所有声音都变得铿锵刺耳又模糊难辨——出现在这片云雾中心的是那个浓密胡子的男人声音,字字句句仿佛都是他无法听懂的语言,使得这些语句毫无抑扬顿挫,所以他听不懂这个男人的话也不明白什么意思,甚至都不清楚这浓密大胡子的男人在和谁说话。另外一个声音紧闭着双唇咕咕浓浓得回答着什么。接着,当穆青峰最后一丝意识的余烬即将在这个幽暗的夜里c在这个幽暗的饭馆角落里熄灭之前,他瞥见了身材较魁梧的男人的脸,只不过有一些疤痕划过额头中央,在眉毛上方胡乱分散着。这个魁梧的男人右眼带着一个眼罩。
如果能控制自己的嘴巴,穆青峰想大声的尖叫。
尽管穆青峰被扛在了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肩膀上,软趴趴的像一条巨大的海鱼。饭馆里的人们谁又会去理睬一个不胜酒力的旅客被人给带走呢?不值得一提,甚至不值得讥讽嘲笑。诸多目光犹如浪潮涌来随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