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黄昏十分。群山围绕一面环海的城市,一条条泥泞的小路如丝弦般从山中吐出,错综复杂的穿梭腐朽气息的临近区域。这个城市存在了数百年。几乎每年一到了这个季节,都会阴雨连绵的下上几个月,很少能见到阳光。所以很多古老的房子外都已经生出了绿苔。一个头戴斗笠,身穿披肩的男人行走其间。
男人怀疑即使在这个城市中住上一辈子也会迷路。尽管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这样的人,他还怀疑自己曾经是否来此地,这里让他即熟悉又陌生。
天色渐渐转暗,建筑物仿佛成了倾斜之状,摇摇欲坠,一阵风吹过几乎就能摧毁眼前的一切。每个宅院门口雨中的红色灯笼蒙眬的在风中摇晃,红灯笼映照下确实这个城市中的每一个乡绅富家。
天空中下着绵绵细语。有人在雨篷下和屋檐下躲雨,有人低头,压低斗笠,拖着脚步往前走,也有一些流浪汉衣衫蓝缕的卷缩在墙边。穿着披风的男人一经过这些人的身旁,警示的眼神无处不在。
转过街角
一个驼背的男人站在一个被红灯笼照的灯火通明的建筑物门前,用一根很细的棍子挑拨着灯笼中的蜡烛。经常会有男人走进这座建筑,他都会露出笑脸示意欢迎。听说这做三层楼的建筑住的都是风华绝代的美人,也都是所有男人心驰向往场所。穿着披肩的男人走过时,驼背的人已经发现他披风下滴着水滴,所以对他微微一笑指了指门上的招牌。但是披着披肩的男人摆动着披肩消失在转角处。他永远不会跨入这座建筑,因为他心爱的女人就死在他的剑下,他对世间的所有留恋与渴望都随着埋葬女人的坟墓一同见了阎王。
当他走进一条狭窄的街道,有一只野猫,全身都是黑色,只有胸前一小撮的白毛,原本正急切的舔着水坑里的水,见到穿披风的男人靠近,旋即停了下来,拱起背发出嘶嘶的声音。穿着披肩的男人轻巧的绕过了这只猫,消失在了巷子深处。
一家酒馆,一家名叫“喜盈客”的酒馆出现在身穿披风的男人面前,他叹了一口气,走了进去。这家酒馆内只有简单的几张桌子,但是无家可归的人却是很多,有侠客,有流浪汉。身穿披风的男人走进酒馆坐在了一条长长的木凳上。虽然酒馆很小,但是喧嚣的气氛此起彼伏,店小二在店内不停地招呼着客人。身穿披风的男人目光扫射酒馆内的酒徒外发现在酒馆内有一个顶多二十岁出头的年轻女子,独自坐在墙角的一张桌子旁,他背对着的后墙上有一盏淹淹一息的烛台灯,桌子上放着一个带沙帘的斗笠,旁边还有一把长剑。她若有所思的模样,暗示着她可能在等一个人或等一件事情的发生。她与酒馆内的酒徒不同,因为她举止优雅的拿着一个酒杯,每次都是用她的朱唇轻轻的沾沾杯中之酒。女子全然无视周遭的喧扰,也许她正在静静的等待,处处都透着一种闲淡优雅。
穿着披风的男人站起身,走到女子身边没有任何的表达,坐在了女人对边的空椅上。将自己的披风解开放到了身边的另一空椅上,一把长三尺三寸的巨剑肃然的放到了桌面上。女子差异的望向对面已经全身湿透的男人,递给了他一杯烧酒。
接过烧酒一饮而尽,只是畅快淋漓的说了一声:“好酒”。女人又拿出一绢手帕递给了穿披风的男人,男人接过手帕擦了擦额头的水滴。又将手帕递还给女子。
男人说:“逆鳞剑,御剑派。“
女人说:”我今天只想问个究竟。“
男人说:”我这里早已没有了因果,自然也不会有你想要的。除非你杀了我。“
女人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紧接着四周的嘈杂已经变的铿锵刺耳又模糊难辨,突然女人一声厉喉,酒馆变得歪七扭八连店里的空气都变的扭曲变形。所有的酒客落荒而逃,瑟瑟发抖的店小二和酒馆店主双手捂着耳朵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