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也就你才会这么称呼那个老家伙了!”
听到近期就可以离开纪家,但在成年前还不能完全脱离,长生心中既是轻松又是失落,然后忍不住嘲讽对方一句,顺便将自己一直潜藏在心中的疑惑问出来:“说起来,你应该很清楚他隐藏的目的是什么,对吧!”
虽是疑问,但长生却是用得肯定的语气。
对此,那个声音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沉默了一会后,终究还是透露了些意图:“我只能说他的目的不是你。”
“不是我吗?”
争论到现在,不管有没有得到这个她一直以来困惑的答案长生都不在意了,她只是慵懒的伸了个懒腰,心中悠悠一叹道:“算了不管老家伙的目的是不是我,反正最后都有你垫背。”
“你能这样想最好。”
听着对方似乎带着一丝欣慰的话语,长生有些不置可否的用右手托住下巴,表情重新恢复成之前那副冷淡的样子:“那么,暂时就不要打扰我了,老长生~!”
说到最后那个称呼的时候,她特意也学对方刚才那样拉长了声调,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甜美c腻歪一点。
“你,哼”
那个声音明显被长生戳住了痛处,只是不知为何,对方终究没有反驳,只是哼哼了一下,就此沉寂下去。
但即便如此,长生也仿佛看到了对方满脸郁闷的蹲在天河边暗暗生着闷气的样子了。
当然,如果那家伙的模样不是长大后的自己就更好了。
想到此处,长生刚刚才因为对方无可反驳而有些愉悦的好心情立马就没有了。
难免有些郁闷的她只能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
恰好这个时候,七天一次的学堂课程似乎也快要结束了。于是将基础课程完全熟记于心的长生这次破天荒的将目光放到院子正前方的讲台上面。
说是讲台,其实也只是一个简陋的木质桌台。与他们这些学子所坐的桌椅性质一样,都是因为纪氏一族祭祖之日的某些忌讳,开课时间又没有押后,临时从别的地方搬来的。
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站在讲台后面的人。
那是一个穿着一身土黄色衣袍,梳着老旧发髻,看模样约莫五六十岁的高瘦老者。
据长生所知,这老者就是学堂唯一的教学先生,姓季,与纪姓同音,具体叫什么却没人知道。不过除了长生在内的少数几个人会称其季师以外,其他学子都喜欢称他为季老头。
倒不是对其不喜。而是对方一遍遍教导他们那些并不高深的基础星辰学识,七年如一日的行为实在是有些刻板——即便他教授的那些基础真的很全面。
而且对方每次下课前都要重复提问的某个问题也是那些学子这样叫的原因之一。
说起来,她和那个住在自己身体里的家伙的关系,不就是那个问题最好的答案吗?
就在长生如此想着的时候,站在讲台上的季老头也如预料般的很快结束了这次讲课的内容,然后将他平时作为教材的一本外表略微泛黄的陈旧古籍收起,准备开始他的例行一问。
“最后一个问题,答完下课。”
随着这句话响起,坐在院墙下的长生即便目不转睛的盯着讲台都能发现有不少正在发呆的纪氏族人神情一震,立马摆出一副精神奕奕的样子昂首以待。
显然是早就等着对方提问了。
只不过这次的提问过程却有些出乎他们的意料,只见季老头目光在一众学子中缓缓扫过,似乎还在长生难得认真的表情上停顿了一下。
最后却停留在一个趴在桌子上不知时间流逝的学子身上,皱了皱眉,随即便满脸淡然的用一种咏叹般的语气沉声道:“星辰成人,神王七分。试问,当那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