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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五大汗淋漓,张兰取了毛巾,替张五擦拭汗水。一边擦,一边说:“二哥,辛苦你了。”

    张五憨厚地笑了笑,“兰妹,这点活不算什么,我在布城工地干的活,比这累得多呢,呵呵。”

    张兰心疼地说:“二哥,你比去年瘦多了,今年春节,你要好好增加营养哦。”

    “兰妹放心好了,二哥这身子骨,结实着呢,不打紧,呵呵。”

    “再结实的身子,也要注意保养,否则的话,一旦有什么的,我担心死了!”

    张五苦笑道:“我一个穷打工的,拿什么保养身体,有口饱饭吃就不错了。我就想不通,这世上,为什么有的人不干体力活,用脑子算别人,却能吃香的,喝辣的。这事我想过多次,一直想不通啊。”

    不一会儿,晚饭开始了,张五c俞飞c张兰c俞明坐在饭桌上,东南西北各一个,吃了起来。

    晚饭后,张五打了个饱嗝,辞别张兰一家人,骑着自行车,回老家去了。

    冷冽的夜风吹在张五的身上,虽没有刀刮般疼,但也够他受的。因为酒后毛孔眼打开了许多,这凉风一灌进去,彻骨生寒哪。

    难道我要做一世穷人吗?

    寒风中,张五蹬着自行车,思考这个古老而常新的问题。

    我不是没努力过,从小到现在,我干过各种农活,做了二十八年泥水匠,买过不少彩票,最多奖到一只黑白电视机,看了一年黑屏了,被我扔到布河里。还有,就是小赌,赌了二十多年,赢了,请客那帮赌友;输了,全是自己的,没人补贴

    没妈的孩子像棵草,没爹的孩子像头羊。势单力薄,缺少启动资金,我脑子再灵,也没本钱做生意呀。

    看看人家做生意的,挣了大钱,开宝马c奔驰类轿车,买商品房,香港七日游,泰国十日游,欧州半月游。我呢,骑自行车c电瓶车,在家住低矮的瓦屋,外出打工住临时宿舍,没钱旅游,在家乡的小河里游,搞得不好会呛水。

    他奶奶的,人比人,气死人,我张五现在唯一值得夸耀的,是健康的身体,一身好力气。别的还有啥呢,有亲妹妹张兰,有情人丁美。没送彩礼,我和丁美的关系,不是未婚夫妻,这一点,张五很清楚。

    可是丁美的父母,会同意这桩婚姻吗?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能吃到吗?

    这些问题纷至沓来,弄得张五头好晕!

    不知不觉间,老家已到。

    铁锁砸开后,张五决定,楼房没有盖前,家里不再上锁。

    因为家里没多少东西,特别是没有值钱的东西,偷无可偷。

    如果硬说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就是那张榆木套张床,是张五爷爷传下来。这张床,据张五爷爷说,早在清代乾隆年间就有了。传说当年乾隆下江南,路过张五家乡时,宿在一处财主家,睡的就是这张床!后来呀,家乡屡遭战火,什么鸦片战争c长毛造反c义和团运动c军阀混战c抗日c解放战争等等,家乡这块地,都摊上了。

    当年爷爷参加游击队,当上了游击队长,凭借过人的智勇,带着游击队员,夜袭财主家,用驳壳枪一路打去,在财主身上打了十几个窟窿,夺到了这张榆木套张床。后来论功行赏,爷爷分到了这张床。爷爷临死前反复交待,这张床,无论如何要传下去,因为天子睡过,有龙气c灵气c财气!

    想到这里,张五想保护这张床了,买把新锁,锁住家门吧,万一床被偷了,对不起祖宗啊。

    当天晚上,张五在榆木套张床上睡得很香,一觉睡到凌晨三点多,被外面密集的爆竹声惊醒了。

    震耳欲聋,过年喽,穿新衣服喽,吃鱼肉白米饭喽。小时候呀,张五过年时,这些是最高享受。

    现在呢,对小时候的最高享受,张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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