贯通,可不可以?”白锦问道。
紫苏道:“我并不清楚你以前都学过什么武功,不过之前你使出来的炎焱掌我却是知晓一二的。这是门邪派功夫,且性属阴,与至刚至阳的金乌心法相克。若是在你完全记起以前自己学过的武功时,倒是可以一试,但现在你忘记了,如此做却有些冒险。”
白锦微微抿唇,点头道:“好,我知道了。”
紫苏望着他,丹凤眼里是令人心安的温暖:“你也不用太担心,有我在,不会有什么事的。”
她眼中闪动的光芒落入了他的眸里,仿佛也点亮了他心底里的黑暗一样。
靠在床头的白锦倾身抱住她,下巴抵在紫苏肩上,声音低而柔软。
“阿苏,我即便是想起来了,也不会再用以前的武功。我想要重新开始,你说可以吗?”
紫苏笑了笑,微偏过头,纤指穿梭过他柔滑如缎的长发:“无论重来与否,你都是我认识的白锦。”
白锦无言,眼眶却一瞬间热了起来,忍不住更紧地抱住了她。
我不想做墨辰,只做你的白锦,可以吗?
他其实想问的,是这句话。
在白锦醒过来的第二天,陆冉也从昏迷中清醒了过来。
她呆呆睁眼望着虚无的帐顶,脑袋乱糟糟的,又好像空白一片,整个灵魂都好似悬浮在虚空里一般,找不到去处。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时候,陆冉忽然想起了自己前世时的事。
那是对她来说,久远得都已经成为模糊一些片段里的事了。
久得甚至现在想起来,陆冉都以为是自己无意间做的光怪陆离的梦。
可是现在陆冉很清楚,她如今所处的空间,所发生的所有事,才真正是辛辣又讽刺的一场梦境。
唉陆冉闭上眼,嘴角勾起了几分自嘲的笑。
“阿冉,好些了吗?”门吱呀一声被打开,陆冉一听到这句问话,干涩的眼睛突然便有泪奔涌而出。
“师姐”陆冉声音沙哑,又带着委屈难过的鼻音,仿佛要刮进紫苏耳膜一样。
紫苏在床边坐下,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顶,温声安慰道:“难过就哭出来吧,无论发生什么事,还有师姐顶着呢。”
陆冉整个人都扑在了紫苏怀里,嚎啕大哭起来:“呜呜师姐,对不起是我识人不清,竟不知那夜刖的真面目我对不起你们大家,我连累了你们”
自从知道了夜刖的真实身份,从幽冥宫里逃出来后,陆冉一直都浑浑噩噩的,只觉得这一切都无比荒唐。
一想到日夜陪伴着自己的枕边人,竟然就是残忍变态的幽冥宫主,陆冉就忍不住浑身一阵恶寒。
而且她也不笨,联系起这段时间发生的种种事情,就知道其中很大的责任就在她。
之前在大青城时,陆冉跟紫苏商量着怎么应付幽冥宫的时候,夜刖也是知晓一些的。
他们的计划,夜刖早就清楚了。
还有那次在大青城她在郊外被绝杀们的魑魅魍魉追杀时,夜刖也在。
她那时候还奇怪,为什么他们忽然间就消失不见了。
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是这个男人在背后搞鬼。
在幽冥宫追杀来的时候,她竟然还担忧挂心着夜刖,还将他安置在隐秘安全之地,为的就是不让与自己结仇的江湖人找上他。
当见到他出现在幽冥宫中,被关在地牢里,看到脸色惨白浑身瑟瑟发抖的时候,她竟无比自责,甚至为了保他性命向幽冥宫保证不再逃跑,自愿被困在宫中。
呵呵呵!然而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个变态在欺骗她,将她耍得团团转。
陆冉只觉的好像有把钩子不断刨着她的心,既痛且恨的感觉占据了整个胸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