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弃如敝履。祁悦,你告诉我我的耐心要有多少才足够让你这样消耗?”
祁悦连苦笑都维持不住了,她在人前的那些温雅形象好像只是一身盔甲,而这身盔甲却轻易被时清秋卸得干净。
“清秋,如果我说当年我是非走不可,换了如今再来一次我也一样要走,但我……”
“既然如此,那我不想听解释,也没有必要听。祁小姐,我已经结婚了,请你自重。”
时清秋眼眶微红,不再看祁悦,转身离开。
她忍着心里的颤抖跟委屈,还有越来越浓烈的因为回忆而突生的恐惧。她一旦想到那个时候撕心裂肺的痛苦,就没有办法劝说自己冷静地对待这样一段面临着分离的感情。
夏日的暖风吹在她的脸上就好像深冬时节凛冽的寒风,她的脚步甚至有些踉跄,泪水滴滴滚落,滑下她的脖颈,滑入她的衣襟。
是不是只要没有深情,没有信任,没有这样千丝万缕的牵绊,就不会有这样的痛苦?她想到了温轻寒,她现在无比依赖的温轻寒,无论何时都愿意陪在她身边的温轻寒。
她跟温轻寒怎么办?
杨晓一路上都不敢去跟时清秋说话,只是一直关切地在观察着时清秋的情绪,但时清秋总是闭着眼睛,安静极了。
回到酒店,杨晓被打发回了自己房间,时清秋回到房里,没看到温轻寒的任何痕迹,就好像这个人根本没有来一样。
独自一人的时候时清秋才敢放任眼泪流淌,她靠在落地窗边用力地咬住了自己的唇。
为什么祁悦可以说得这样轻松?她究竟有什么资格让自己耐心听她解释?又有什么资格在离开之后让自己有这个耐心?过了这么多年,她到底凭什么让自己一如往昔?
有关祁悦的回忆对时清秋来说永远都是一把刀子,即使她已经疼过一次,第二次想起仍旧能够体会到当时的绝望跟无助。
她的鼻腔酸涩不已,就在这时,房门被轻轻敲响。
一时间没有想起来温轻寒的她下意识地以为是杨晓过来了,她走过去,开门的同时遮掩哭腔说了一句:“阿晓,不是说了我不用你陪么?”
但说完之后她才看清,眼前的人比起杨晓要高,有着她记忆里独特的冷冽气息,久违的安心笼罩了时清秋的所有神经,这是温轻寒。
她红着眼睛看温轻寒安静地走进来,把手里的外卖放到电视柜上,在眼泪再度滑落的同时,她像是身体里有什么情绪开了闸,几步过去抱住了朝着她走来的温轻寒。
温轻寒的身上有一股冷香,不浓烈却格外好闻,在这段日子的相处里,这熟悉的味道已经让时清秋牢牢记住。
温轻寒叹了声气,双臂收紧把时清秋牢牢抱在自己怀里,轻轻地摸着她背后的长发,低下头去在她耳边低声温柔地说:“别怕,我在这里。阿晓在路上跟我说你没吃饭,我就出去买了点吃的回来。”
面对着温轻寒,时清秋没有办法再掩饰自己的情绪,眼中含着泪在她怀里倾诉:“轻寒,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回来,回来做什么呢?既然放开我了,又为什么要回来让我想起来那些事情?她想做什么?让我看看我当初究竟有多么喜欢一个人,有多么信任一个人,然后被摔得一败涂地么?
她是不是想知道,我当初有多么着急地找她,我把所有人都问了个遍,我每天都给她打无数个电话。可是没有,哪里都没有……既然走了……为什么还要回来……”
温轻寒心里疼得厉害,她更是抱紧了时清秋,嘴唇翕动却说不出话来。
时清秋哽咽着,压制了许久的痛楚再也收不住:“我知道我错了,我不该这样喜欢一个人,也不该信任……什么都不该……如果不是这样,我就不会经历这种痛苦。这是我活该,自己亲手把刀j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