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那炎风翼在司徒家也已待了大半个月了,终日只是同他二姐夫饮酒作乐,骑马打猎,便渐渐觉得无趣。这天司徒平再邀他去打猎,他托言身体不适,拒绝了他的好意。司徒平强他不得,只得独自一人前去。此后更是如此几番邀请,炎风翼皆托言有病,于是那司徒平也渐渐猜到了几分缘由。
这一天炎风翼正在里间钻研那仙长所授木盒中的炼气之法,正隐隐有些眉目之时,丫鬟紫烟进来道:“公子,司徒公子求见。”炎风翼正欲教紫烟出门托言自己生病之时,却见那司徒平已经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翘着二郎腿坐在正门旁的椅子上。他慢慢地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抿了一口,道:“贤弟这病生得可有些久了,我估摸着大抵也该是好了,所以前来探探,只不知是生病还是生气啊?”炎风翼知他已看穿,只得从里间出来,吩咐紫烟到门外候着,陪着笑道:“哥哥说笑了,小弟病这几日还得多谢哥哥的药,又谈何生气这一说,小弟自是不敢的。”
“呔!好一句自是不敢,也不知你害不害臊。早年我曾听家父提起过,说你出生时天有异象,满月之时更是有仙长亲自替你加持祈愿,自小就身体异于常人,甭说是生病,就算是深受重创你也能轻松自愈,你说是是不是?这几日托言生病,想必是觉得饮酒打猎甚是无趣,所以故意躲着为兄吧。早知你如此无情,我还特意前来告诉你那个好去处作甚!为兄这就离开,免得你觉得我聒噪,告辞!”司徒平愤愤道。
见司徒平发作,炎风翼只得垂首听他骂咧,忽又听他说有好去处,立刻陪着笑脸,拿过桌上的茶壶,亲自给他斟满。后又边抚着他的背,边陪着笑道:“兄长果然目光如炬,明察秋毫,轻而易举就识破了小弟的把戏,着实令小弟佩服不已,不知兄长所说那好去处是何地。”
“无可奉告!”司徒平转过头不理他。“好哥哥,小弟知错了,还望哥哥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小弟这一回,小弟定会诚心悔过,痛改前非,你就告诉我吧。对了,小弟侍从近日从集市上淘得一副不错的劲弓,哥哥若是不嫌弃,那小弟就赠与哥哥。”
“哦,当真?”
“当真!”
“那快拿出来给为兄瞧瞧!快!”
在炎风翼颇为“诚挚”地道歉又送出一副劲弓之后,司徒平终于“原谅”了他,两人冰释前嫌。司徒平告诉炎风翼,京城有一处大家子弟交易丫鬟奴仆的地方,名唤“念奴娇”。每年这些日子便会有无数大家子弟到念奴娇这个地方交易丫鬟奴仆,所交易的丫鬟奴仆大多是丑陋不堪且不听话的,还有些是誓死不从其家公子老爷的贞女,同奴仆通奸的丫鬟,偷主人家东西的下人,等等等。司徒平问他有没有兴趣去看看,毕竟年幼贪玩,炎风翼当然想去见识一下,于是两人一拍即合,相约去那“念奴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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