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骗了你,你也要欺骗生活”的感叹。
自己明显只是棋局中棋盘上一个被忽略不计无足轻重的棋子,偏生又不能置身事外,而实际上又实力被低估,还自以为是地在暗中做了不少或许真能左右局势的动作。
现在从清远侯开始,各方都在或主动或被迫地翻开牌面了,不到最后一张,结果还不好说。
问题是自己如何选择,是弃牌?跟牌?揭牌?还是偷偷换牌?亦或抺乱牌面?
日光西斜,站在中平城外一处秃山矮坡的灌木丛中,远远望着上面有兵丁来往巡逻c刀枪反光刺眼的巍峨城墙,华澜庭陷入沉思。
想了半天,华澜庭想明白一点,既然自己被裹挟其中,不管怎么做,最好能在梭哈之前先尽量摸清所有参与者的底牌,这样既便不胜也可立于不败之地。
自己的优势在于只耍自己不揭开,就没人能知道自己的底牌。
白天太明显,还是等晚上偷入城中,起码先见见岳业,他对自己这个“儿子”总得有几句实话吧。
等夕阳降下最后一抹余晖,夜幕开启,华澜庭正要起身入城,身后不远处突然传来阵阵低微但整齐急促的脚步声。好奇之下,华澜庭轻轻移过去察看。
举目观瞧,夜色中一队队黑影正在快速动作,很快一个个帐篷被搭建起来,形成了一座简易的营盘。说是简易,看样子怕不是也容纳有几千人。
华澜庭心中升起问号,这是哪方面的军队,是从城外开来的,是附近府县的勤王之师?还是岳业布署的外围守军?营中并没有升起主将旗号,华澜庭决定先去探察一下。
军中守卫十分严密,但这难不住华澜庭,沿着帐篷和各种防守障碍物,匿形潜踪几个起落,他就来到了中军大帐左近。
挑了一个位置藏身,华澜庭在晦暗的月色下,向偶有人员出入的帐门张望过去,借着门帘掀开的一瞬,他看见桌案后端坐一人。
此人华澜庭虽没真正见过,但他不但一眼认出,而且还应该并且必须熟识。这员军将非是旁人,正是清远侯岳业长子,他的大哥岳嘉!
又是一个出乎意料的邂逅。
岳嘉不是应该远在平南大营吗?为什么出现在京城之外扎营?难道是他父子联手一里一外明一暗,以保叛乱成功?不错了,一定是这样。
这两个自己在这个世界里本应最为至亲至近之人,印象里父慈子孝c兄友弟恭,以忠君爱国c强军佑民为家训的一家,如今转眼间父兄就变成了面目狰狞c谋反叛国的白脸奸佞之辈。
艾玛,这场历练游戏的设定真心不赖呢。这是考验自己吗?是同流合污c沆瀣一气,三人成虎效仿司马懿父子篡汉灭魏开新篇?还是大义灭亲c划清界限,单枪匹马力挽狂澜于即倒青史留名照汗青?
有点意思哈。
华澜庭在天马行空胡思乱想脑补画面,这时帐帘落下,他下意识闭眼以灵识扫了过去。
这个距离上,以他之能,帐中情况可以说是历历在目,犹如亲见。
只见岳嘉微蹙眉头,站起身来,左右踱步,唉声叹气,似有心事难以委决,尔后手抚平放在桌面上佩剑剑鞘,嘴里自言自语道:
“父亲啊父亲,您这倒底是何意?我本在大捷后担心您的安危,决定私自回京,想着助您一臂之力,没成想竟听到这样的消息,见到如此局面。”
“是有人勾陷还是为人胁迫?我不相信光明磊落的您会做出这样冒天下之大不韪c大逆不道的忤逆之事。”
“我岳家忍辱负重一时,不能背负这样的骂名,让我找出泼脏水的小人,必杀之!”
“嗯?”华澜庭微咦,不对啊?听岳嘉之意,他并不知情,其中果有隐情。
听其语气,不似作伪。华澜庭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