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眼,华澜庭轻声说道:
“你今天有点儿怪。”
“怎么怪了?”风清隽问。
“怪好看的。”华澜庭回答。
风清隽嗔道:“果然是病了,胡言乱语。”
“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我哪里乱你了?”
“卿有倾国花容,醉月容颜,乱人扰民。”
“江山易逝,红颜易老。”
“白头带花君莫笑,岁月从不败美人。”
“不理你了,你看霏霏过来了。”
宋霏霏嘟着一张嘴气呼呼地一屁股坐在二人旁边。风清隽问她:“怎么啦?不挨着你三哥坐了?”
宋霏霏不忿地说:“他说我话多,影响他听课。我哪里不好了,本公主配不上他三少爷吗?倒追还不乐意!”
易流年打趣道:“老三可能是嫌你个矮吧。”
宋霏霏可不怕易流年,反击道:“个矮怎么啦?你狗眼看人低,我这是被颜值压的,你想和我说话就要向我低头,你见了我都抬不起头来。我个儿是矮,全长胸上了,行不行?身高这东西大家都是三尺多有什么好比的?你个子高,那是对你长的丑的补偿!”
易流年被说的噎住了,悻悻地瞄了一眼宋霏霏的胸口,摇了摇头,喃喃自语道:“胸前无一物,何处惹尘埃,随爹啊。”
“你说啥?!”
“我说,我说的是,长胸如富,古人诚不我欺也,您真富有,我穷丝说不过你”。
大家都被他说乐了,林弦惊说:“流年无长兄,所以你又穷又丑不怪你,当你觉得自己又丑又穷的时候,别绝望,因为至少你的判断还是对的。”
易流年白了林弦惊一眼:“别人是为兄弟两肋插刀,你为女人插兄弟两刀,认识你我可真高兴。”
林弦惊:“有多高兴?你高兴的太早了吧。”
看到章晗蕴忍俊不禁,诸葛昀主动解释道:“林易二人组,著名段子手。”
林弦惊看了看诸葛昀:“诸葛师兄才是标准的人简话精,正所谓飒沓如流星,深藏功与名,俺们三句半全靠他撑场子,你们俩说是不是啊?”
华澜庭点头:“我同意,思维独辟蹊径,语言如春秋笔法般洗练,号称人间大炮。”
易流年颔首:“我附议,人贱无敌。”
诸葛昀:”人艰不拆啊!”
这时天枢峰一岱子师叔进场,众人收了话头坐好听讲。
一岱子身着素色道袍,一尘不染,保养的甚好,一副中年美男模样,为人端方,不苟言笑,以严厉著称。他今天讲的是进入一元复始境前后的征兆表现和问题处理,其中着重指出要厚积薄发,顺其自然,强调水满则溢,水到渠成,不要一味求快求成。
华澜庭感兴趣的是他对“道法自然”的解读。
他说道家里的自然从来指的不是大自然,自然两个字就是最原始的组合,“自”就是自己,“然”就是样子,“自然”就是自己的样子。
万物保持自己的样子,里面就有道。道无处不在,万物可多可少,可有可无,但道不受影响。道是不变的,就如同海面上波涛汹涌c起伏不定c变化万千,但海面下面是不变的。
课后,华澜庭回到房间里,先是回想了一遍一岱子讲的关于道法自然的话,然后准备继续练功。
但是,他第一次出现了难以入定的情况,此时脑海里浮现的全都是风清隽的音容笑貌,挥之不去。
走到窗边打开窗扇,窗外又飘起细碎的雪花,夹杂着丝丝冬雨。一股清冷的空气吹入,却吹不散心头的想念。天空中云卷云舒,一如心中散乱的思绪。
唉,快十七年了,之前是年少地远心无杂念,再几年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