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琪格想了想,觉得赵令仪说得也很有道理。
可是,既然已经确定了心意,这心里便有些着急,多怕明明可以得到的感情,因为自己的犹豫而断送了。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也强求不来!妹妹安心等待几天便可!”赵令仪这话让琪琪格顿时豁然开朗。
“姐姐说得有理!多谢姐姐替妹妹解惑,姐姐还坐着月子,身子还没好利索。妹妹就不耽误你休息了!希望过几天姐姐出了月子,可以同妹妹与柳姐姐一同好好玩玩!”琪琪格觉得在这里耽误太久可能会影响赵令仪休息,便要告退。
“行,那我也不留妹妹了!妹妹慢走!”赵令仪没有挽留她,因为自己确实也有些累了。
“姐姐好生歇着!”琪琪格说完就离开了。
赵令仪目送着琪琪格离开,唇角挂着一抹浅浅的笑,希望有情人终成眷属。
她在床上躺好,闭上眼睛睡觉,做了一个梦,梦里面周嫮生抱着宋煊,宋煊高兴地朝她招招手,甜甜的喊了一声“娘亲”,赵令仪正想上前抱住宋煊时,周嫮生和宋煊两人又突然化作一阵烟雾,飘散开去。
赵令仪猛地睁开了眼睛,眼眶有些湿润,许久不见宋煊,不知道这一路的舟车劳顿,他是否能吃得消。
“夏至。”赵令仪朝外头唤了一声。
夏至听见了立马进来,“夫人有何吩咐?”
“这几日可有小公子他们的消息?”赵令仪问道。
“回夫人,自上回来过一封信报平安后,到现在都还没有消息!”夏至答道。
赵令仪眼神有些暗淡,也是,若是有书信来,夏至又怎么会不给自己知道呢?
她幽幽地回过头,没有言语。
“夫人也别太忧心了,许是到了哪个荒凉的地方,没办法送信呢!”夏至宽慰着赵令仪,见她这个样子,夏至心里也不好受。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赵令仪直直地盯着床顶,并没有看夏至。
“是。”夏至叹了口气,退了出去。
赵令仪这个样子,自己是劝不住的,正所谓心病还需心药医,她在人前虽然总是一副看得很开的样子,可是自己一直伺候在她身边就会知道,她的心里其实没有那么强大。好几次,她都能看到赵令仪偷偷地掉眼泪,若是宋煊不回来,也不知道赵令仪会忧心到几时。
床榻上的赵令仪掀开被子,坐了起来,本来有点累的,可是一想到宋煊心里就难过,闭上眼睛,全是他的画面。
她下了床,走到书桌前,本想练字修心,可是笔提起来却不知道写什么好,以至于停顿太久,墨汁都滴溅在了宣纸上。
最后只写了一句话“儿行千里母担忧”。
她闭上眼睛,想着宋煊的模样,在宣纸上一笔一画画了起来。
既然不知道写什么好,倒不如给宋煊画幅画像好了,若是画得像,以后也可常常拿起来看看,若是画的不像,也就权当是打发时间罢!
每落一笔她都谨慎有余,都是想得很清楚了再画上,可是尽管如此,她也还是觉得不够像,画的不够好。就这样不知道被她蹂躏掉了多少张画纸。
宋依斐回来的时候,看见的是满地的纸团,他打开一看,每一张画的都是同一个人,他的儿子——宋煊。宋依斐看着伏案而睡的赵令仪,眼神里充满了愧疚与心疼。
他走近一看,赵令仪的脸上带着笑意,像孩子般似的天真。不知道是梦见了什么好事,竟笑得这般开心。他抱起了赵令仪,生怕她在这里睡着会着凉,一张画纸从桌上滑落,宋依斐瞥了一眼,这居然也是宋煊。
但是这张却是最完整,画得最像的一张,把赵令仪放在床上掖好被子后,他又折回那个画纸掉落的地方。捡起宋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