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宋依斐已经开始怀疑那表哥了,这家里别的都没丢,只是好好藏着的银子不见了,也没有翻找过的痕迹,怎么看都像是被熟悉的人偷走的,而偏巧今天他走了。
“你那外甥是怎样的人?”宋依斐这话已经是透露着是怀疑那表哥的意思。
老板却摇摇头,“宋大人别怀疑我那外甥,他是个书呆子,为人老实又死板,我之前给他一些银子在书院中花用他都不肯要。”
说到这老板娘也跟着说,“我那外甥不可能偷我家银子,他为人很是本分,又是个书生,不可能做这样的事的。”
宋依斐听到夫妻二人都这样说,心中虽然仍有疑虑但是也不再问,“那你家最近可还有别人来?有没有别人知道你钱放在哪?”
“这,”夫妻二人对视一眼,“平日里来的都是客人,只在前厅里买了点心就走,我这银子都放在后院房间里,最近除了外甥就没别人来过后院。”
说来说去又绕到外甥身上,赵令仪还是觉得那外甥有问题,于是问起,“你那外甥在哪个书院?”
“衡山书院。”
宋依斐也皱起眉来,那衡山书院的花费可不少,“他家里可有产业?”
“我姐姐和姐夫都是种田的,哪里有什么产业?”
赵令仪接着问下去,“那他靠什么来的?”
“他学问好,又写的一手好字,给人家私塾做先生,又时摆了摊子替人写信抄书。”说到这个外甥,夫妻俩都赞不绝口,若不是姐姐家里就这么一个儿子,老两口都想招外甥做女婿了。
赵令仪点点头,能靠自己,确实不像是会偷银子的人,两人一时都没有头绪,过了一会,这家的女儿回来了,这女儿长的像是父亲,略显英气了些。
身量也比一般女子要高挑一些,看到父母愁眉不展,便上前安慰,“爹,娘,不过是些银子,我们日后再赚就是了,怎就至于寻死腻活的呢?”
老板娘上去掐了她一把,掐的她直咧嘴,却也没躲闪,“你个死丫头知道什么?那是给你存的嫁妆,你没了嫁妆日后还怎么招女婿上门?不招女婿上门谁给我们养老送终?”
说着又大哭起来,先是骂自己丈夫没本事,这么多年就存那么点钱,又骂自己生不出儿子,只一个女儿,眼看血脉就要断绝,接着骂女儿,长得膀大腰圆比一般男人还要高些,也不知道嫁不嫁的出去。
那女儿和老板都被老板娘骂的脸色发红,平心而论这女儿长的虽然不是娇小可人,但也算不上膀大腰圆,只是比平常女子多了些英气。
赵令仪拉着宋依斐,两人安慰了一番一家人,就回到顺天府,这事也只能慢慢查了,而且很有可能查不出个所以然来,其实每年丢银子的都有不少,但是不是每个案子都能查出来的,有的时候可能他们自己没注意,丢在哪了,有的是被人看到顺手牵羊了。
这样的案子没有一点头绪,很难查出来。
宋依斐左思右想还是觉得那外甥有问题,他派了人去衡山书院打探那外甥的消息,那外甥姓孙,命焕之,一打听下来,俱是夸赞,他在学院学问好,为人又谦逊,加上他家世不好,也不会惹人眼红,倒也不曾得罪人。
这样问下来彻底没了线索,两人也只能将此事放在一边。
偏巧过了几天,说是银子找到了,老两口来衙门销案的。
宋依斐就问起银子在哪找到的,那老板娘张口就开始骂,“还不是那胳膊肘往外怪的外姓人?”说的是自己的女儿。
老板看不下去自家媳妇这么骂女儿,于是拦住她自己跟宋依斐说,“大人,我家女儿看我那外甥过的拮据,而且最近有人去那衡山书院招人用,她想拿银子给外甥打点,让外甥能有个好前程,所以偷偷放在了外甥的包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