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内飘着淡香,气氛却不见得融洽。
“斐儿,有些人就是爱装。当着你的面贤良淑德,背着你不定多淫秽呢。”长公主这招指桑骂槐真是厉害,任谁都知道她口中的人是谁。
赵令仪不合时宜地溢出一声冷笑,彻底打破了沉寂。
“身份再高贵也没用,有的不过是和市井之人差不多的粗俗。”这招她也会。
“你!”玉制的酒盅别人摔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长公主站在上位,手指戳着赵令仪,气得浑身发抖。
“你放肆,竟然如此辱骂本宫。宋依斐,你听听,这就是你看上的女人!”
赵令仪早知道她会是这个反应,但她还是说了,这叫礼尚往来。
宋依斐看了一眼赵令仪,侧脸看向他母亲。
“是您先侮辱她的,还让这些男不男女不女的人在大殿上跳舞。母亲,您就算不给我母亲面脸面,也好歹给我留一点。我们走!”宋依斐抓起她的手臂飞快地离开。
身后是他母亲的叫嚷声,让他立即回去,还有几家小姐的挽留声,宋依斐统统摈弃。
他带着赵令仪穿过长廊c花园,快速到了外院。沿路他还一个劲得对赵令仪解释,担心她误会自己早就知道这事。
“你放心,即便是我母亲也左右不了我的感情。别说是纪芙蓉,就算是公主,我也不放在眼里,跟何况纪芙蓉刁钻野蛮泼辣一无是处,就算下辈子下下辈子,我都不可能跟这种女人在一起。她跟你比,简直自取其辱。”
宋依斐听见自己身后传来抽泣声,且这个声音不像是赵令仪。他转身去看时,手掌即可甩掉身后的女人。
“为什么是你?令仪呢?”看着站在那儿抹眼泪的纪芙蓉,宋依斐头疼欲裂。他拉的明明是赵令仪,怎么现在成了她了?
“依斐哥哥,你真的那么讨厌我吗?其实我也不是一无是处的,我会弹琴画画,虽然我承认我不如赵令仪,可你也不能那样说我呀。”
纪芙蓉的心都碎了,她直到刚刚之前也已然抱着幻想,期待有一天宋依斐能回心转意。
长公主曾跟她说过,男人都喜欢柔弱的女人。她以为宋依斐在听到她的心声,看到她的眼泪后会安慰她。
可现实是,他走了。
宋依斐原路返回去找赵令仪,刚走到殿门口,就撞上正好出来的她。
“刚刚对c对不起,我以为”宋依斐想解释自己刚刚拉错了人,但话到了嘴边却不知该怎么说了。
“我想回府,刚刚是坐你家的马车来的。”
宋依斐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感情她根本没有纠结刚刚的事,这样一来他就放心了。
“我们骑马回去如何?”宋依斐见她穿着适合骑马,便开口提议。
正好他有很多话想对她说,他们可以去郊外漫步。
宋依斐幻想着这样一副画面,他坐在马背上,她坐在他身前,两人驰骋在草原上。
可结果却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你在想什么?我先行一步,在前面茶摊等你,驾!”赵令仪想享受速度带来的快感,这能让她忘掉最后长公主对她的‘训诫’。
她有什么错,为何所有人都可以肆意侮辱她,还不惜特意为她制造了一次宴席。
说实话,她很忙。选亲信,建立朝中关系,发展自己的势力,以及积累财富。
这一次她是给宋依斐面子,下次她谁的面子也不给!
眨眼,立秋了。
周嫮生早早地为赵令仪配了养生汤药。“若你再像上次那样折腾自己,就算我是你师父也救不了你。”
赵令仪盯着手上的书籍头也不抬,任由他像个小媳妇似得抱怨。
“全州洪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