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依斐坐在地上揉着屁股,哀怨地瞪着床上的某人。
赵令仪这时才明白过来,刚刚的事都是他故意的,于是赏给他两个字。“活该。”
她其实心里知道,宋依斐是在怪她不让他进宫,她也知道这次让他担惊受怕是自己不对。
可她正是因为了解他,才这么做的。
三天后,赵令仪能下地走路了。
她让铁甲去备马车,她要出去一趟。可她看见匆匆走来的人影时,她知道不用忙活了。
“这半个月你老老实实地躺着,哪儿也休想去。若是有谁敢偷偷帮你准备马车,本官就用妨碍公务罪将他送进牢里待两天。”
“你滥用私权!”
“如果你再不去床上躺着,我不介意多用几次。”赵令仪没想到他竟这般无赖,以前她怎么没发现呢。
半个时辰之后,宋依斐见赵令仪睡着了,便回府尹去办事。走之前对铁甲千叮咛万嘱咐,让他看住自家主子。
他前脚才走,赵令仪出现在房间门口,且早就已经穿戴整齐,穿的是一套白色男装。
“主子,宋”
“难得你还知道我是你主子,给你两个选择。第一跟我一起,第二乖乖在家待着。”
铁甲还想说些什么,春分别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他立刻就妥协了。
“那我还是跟您一起去吧。”待在这儿等宋依斐来了还得挨骂,他才不傻呢。
令仪投给春分一个赞许的目光,快步走向走道。
今日是初三,听说那人每月都在春满园听戏,再晚就见不着了。
站在春满园门口,铁甲九尺高的个子格外引人注目。
“你到底进不进?”赵令仪服了这男人了,自己不想进,还不让她进去。
“主子,这种地方不适合你来。”也不适合他这样有家室的人进去。
看着铁甲一本正经的样子,赵令仪欲哭无泪。
她瞧见了站在门口拉客的青楼女子,眸光闪过一丝狡黠。“姑娘们,谁伺候好了这位爷,这银子便是她的。”
十几个女子一拥而上,铁甲想动手但他从不打女人,只能被硬生生拽了进去。
可怜他被自己主子卖了,还关心着她的安危。
“哎呦,这位爷长得可真俊俏,是头一回来吧?”老鸨见着赵令仪,就跟见着金矿似得热情。
赵令仪伸手将她挡下,太过浓郁的脂粉香味让她呼不出气来。
将一锭元宝丢给她,赵令仪报出一个人名,老鸨犹豫两下就带她上楼了。
“妈妈放心,我就说我是误闯进来的。”
“聪明!爷如果想要女人,跟妈妈我吱一声,保管让你快活得欲生欲死呐。”
打发走老鸨,赵令仪忍不住抖了抖身子。
她清了清嗓子,推门而入,为的是让里面人有个心理准备。
没曾想,里面的人根本就没听到。
纱帐遮掩了她的视线,木头制作的床榻此时像小船一样要要缓缓,还时不时地传出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赵令仪懵了,她瞅了一眼地上衣物,确实是宫里太监总管的,可
不是说他每月到这儿来听戏吗?
不管怎么样,赵令仪打算先离开,可是这时红纱帐别人甩起,刘公公的脸像开了染坊一会儿红一会儿绿。
一刻钟后,刘公公穿戴整齐站在桌前,给赵令仪施了一礼。
“让您见笑了,咱家这也是”
“刘公公,我今日什么也没看到,也没听到。”赵令仪打断了他的话,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她知道刘公公是聪明人,一定能猜到她的用心。
“多谢赵姑娘,您今日来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