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不准就是不准。春分,你听你未来姑爷的话还是听你家小姐的?”宋依斐仰着下巴看着春分,警告之意十分明显。
春分看看令仪又看看宋依斐,将水桶放下。“小姐,宋依斐是我未来的姑爷,我不能得罪,我更不能得罪您呀。所以你们慢慢商量是洗还是不洗,奴婢先行告退了。”
她憋着笑跑远了,就算背后没有长眼睛,她也能猜到此时她家小姐的目光是多么‘炽热’。
“你出来,我跟你好好聊聊。”令仪忽然变了态度,令宋依斐捉摸不透,可还是听话地站到房间外。
“你听着,我跟太子只是知己,并无别的关系。你若不信与我无关,宋大人慢走不送。”房间门哐当一声被关上了。
宋依斐这才发现令仪趁他走出房间的时候,悄悄进去了。
不过有了令仪这句话,他也能安心去府尹办公了。
“赵令仪,若是你下次再背着我见别的男人,我就赖在你家不走了!”
屋内,令仪刚刚喝下的一口茶全都呛了出来。他怎么可以这般无赖,难道他不知道自己还是个官吗?
令仪到底还是泡了一个澡,可第二天就头晕得下不来床了。
周嫮生将药端来,可令仪嫌苦不想喝,最后在他哀怨的目光下,捏着鼻子喝下了。
原以为只是普通的伤害,却不想拖了好几天才见起色。
“人吃五谷杂粮,偶尔有个伤寒再正常不过。话说回来,我才离开个把月,你的身体就比之前差了许多。哎,真丝一刻也离不开啊”
令仪闭着眼听周嫮生自言自语,睡意全无。
她忽然想到了赵昌仪,有一次她偶感风寒看了不少大夫始终难以治愈。香姨娘去庙里求签,回来说要有亲情感化才能使她的病痊愈。
赵琏是赵家唯一的儿子自然不会轮到她,庶女又说不能担此大任。
最后,腊月寒冬赵志隼命她跪在雪地里,足足一天一夜,直到她昏死过去。
她一个嫡女为了一个庶女下跪,可知她此前在赵家的地位是如何渺茫。
谁料第二日,赵昌仪的病真的痊愈了。
令仪一直以为那只是巧合,直到她被害死重生之后,她才明白那都是香姨娘的计策。
如她当日冻死了,香姨娘的目的就达到了。那只是其中一次而已,她只要有一次躲不过,便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
想起这些,她梗在内心的刺儿隐隐作痛。
郊外农院里,揪心的嚎叫声沉闷地响起,一声接着一声。
赵琏站在门外,纠结着要不要进去看看。他娘从小便教育他男子不能出入污秽之地,他只能等在外面干着急。
“姐,你怎么样?你到底怎么样了,你跟我说一声啊。”
昔日逃出长公主府的赵昌仪此刻正在屋内,她已经在这儿住了一月有余,今日终于决心将孩子弄掉。
她不甘心就这样守着一个贱种过活,她还有大仇未报,决不能隐姓埋名地过这一辈子。
“赵令仪,我定压让你不得好死!”赵昌仪的衣裙上全都是血,双眼更是充斥着血色。
赵府书房,令仪揉了揉突然胀痛的脑袋,放下手上的兵书。
药理她大概熟悉了,为了打发时间她偶然间翻开一卷兵书,就此便再也停不下来。
“一个女孩子家看什么兵书,不是该看些女红才对吗?”周嫮生在房里找不到她,便猜到她在这儿。
女红?令仪失笑。“女红能让我更好地管理赵家?我如今连消遣的时间都没有,何必学这些消遣时间的玩意。”
周嫮生突然盯着她的双眼,许久才撇开视线。“你和她不止外貌长得像,连性格都很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