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遇到的土匪你可知是哪里的人?我明日便召集人马前去缴了!”
令仪知道他不是说说而已,但她不想节外生枝。
“传言与真相往往差异很大,我是遇上匪徒了,只是他们并没有伤害我,而是和铁甲比试了两把,并没什么罪。”
宋依斐并没有质疑令仪的解释,他只是嘱咐令仪,若下次再出去,一定要多带几个人。
房间里忽然一下子恢复沉寂,令仪此时才发现自己的手一直被他握着,假借着倒茶将手抽了回来。
才递给他,指尖又像触电般收回,身上的斗篷散落在地。
“你”
“你”
两人异口同声,令仪双手护着胸口,让他转身,却见他没脸没皮地说道。
“你迟早都是我的人,我又不会赖账。”
见他理直气壮,令仪朝房顶翻了一个白眼,迅速地回到内室。
“我走了,这几天我公事诸多,只有晚上才有时间来看你,你要睡的太早啊。”宋依斐得了便宜还卖乖,替令仪关上房门才离开。
令仪坐在床上擦头发,一边擦一边傻笑。
从那天晚上过后,宋依斐几乎每晚都会到赵府看她,陪她聊天对弈后才离开。
也因此,令仪的作息时间都改了不少。
蒹葭苑内,死气沉沉。
偶尔有几声暴怒声传出,之后又是一些东西砸碎的声音。
往日里,所有人都围着转的赵昌仪,如今像个没人理睬的疯婆子,见什么砸什么。
院子里值钱的东西都被下人们分走了,以前还有菊香伺候她,如今只有扫院子的老婆子一日三餐给她拿饭来。
“这是人吃的东西吗?你们这是虐待我,我要告诉我大姐,让她做主!你这个肮脏的老婆子给我滚开!”
赵昌仪被扫地的老婆子摔到地上,还被顺手甩了两个耳刮子。
她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怎么可能是老婆子的对手,这就是自寻死路。
“二小姐,你恐怕是忘了,以前大小姐吃的东西还没你现在好呢。现在人家当了家,能给你这待遇算是心慈的主,换了别人,还能给你饭吃?”
“你醒醒吧,如今你就是赵家可有可无的摆设。连贞洁都没了的女人,真不知为什么还活在这个世上,呸!”
老婆子走时故意将食盒踢翻,饭菜全都倒在地上。
赵昌仪愤恨地起身,抱着廊柱一阵呕吐。吐干净了之后,蹲在地上,捡起地上的饭送到嘴里。
她不能饿死,她还有好多事情要做。
而且她还没有输,琏弟马上就能学成归来掌家,到时便是她赵令仪的死期!
“小姐,你怎么吃这些,快起来。”菊香将从厨房偷偷带出来的馒头交给赵昌仪,她立刻捧着馒头狼吞虎咽。
没吃两口,赵昌仪又开始呕吐不止。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菊香顾念旧情,可她在后厨整日整夜地忙着,根本就没有时间休息,更别说来看曾经的主子了。
“我不知道,最近两天食欲大可吃了东西又老是呕吐。”赵昌仪将所有馒头都吃进嘴里,才坐在台阶上休息。
才短短数月,她的人生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小姐,你该不会是”菊香说到一半停住,目光盯向赵昌仪的肚子。
“该不会什么?”赵昌仪感觉到她的异样,也盯向自己的腹部。
“小姐,你的月事可还准时?”
赵昌仪被她的问题吓得脸色惨白,她居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月事已经迟了半月。
她娘在世的时候,教过她男女之事,对于怀孕这个词,她是想都没有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