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那么晚才来,难道你不知道本小姐最讨厌等人吗!”赵昌仪情急之下本性显露,察觉自己失态后,又连忙撒娇补救。
“二小姐找我来有何事?”周嫮生一改往日在她面前的儒雅幽默,闪身避开她攀附而来的双手。
赵昌仪只顾着演戏,一丝都没发现他的异样。
“都怪那个贱人,要不是她带人前来看我笑话,我怎么会堕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她直到今天,也以为她安排的那只丑蛤蟆是因为走错了房间,找错了人。
“嫮生,你要帮我报仇。帮我毒死那个小贱人,然后我们就成亲,到时候你就是赵家的主人了。”
一个十二岁的小丫头企图利用他帮她报仇,这是把他当猴耍,还是侮辱他的智商?
赵昌仪依然沉浸在自己的复仇梦中,她张口闭口把令仪唤做小贱人,还相处许多的毒计,想让赵令仪在和她一样被玷污后,再惨死府中。
周嫮生用了极大的忍耐才没有将她那根细小的脖子掐断,他先前以为她刁蛮任性,却没想到恶毒的本性比她母亲更甚。
单单设计他徒弟这一条,已经足够她死无全尸了。
“嫮生,你先娶我好不好?等我们成了亲,再一起谋划如何弄死那个小贱人,好吗?”赵昌仪不蠢,她如今是残花败柳,但也尝到了男人的味道。
她要用自己的身体留住这个男人为她办事,再者,周嫮生如今除了没有官职,才俊和容貌都是上乘,是她这辈子最好的选择。
风已止,他脚下的衣玦依然在飘动。
赵昌仪以为他是在考虑自己的提议,便开始谋划成亲后她所要做的事。
此时,周嫮生起身与她对视,目光中的厌恶再没有隐藏。
“你觉得我周嫮生需要娶一个残花败柳?像你这么恶毒c心狠手辣的女人,这辈子怕是没人敢要。听着,若斯再敢叫她一声小贱人,我绝不手软!”
赵昌仪愣住了,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耳朵。
前段时间,他并不是这样对待自己的。
“嫮生,是不是那个小贱人给你下药啊!”
赵昌仪捂着火辣辣的脸颊,后怕地瞪着眼前的男人。
他居然敢打她!
“这次只是给你一个教训,若我再听到一句,我定不饶你!”
赵昌仪瘫坐在地上,双眼犹如铜铃,脸色苍白如鬼。
潇湘苑内,二人对坐将上次那盘残棋下完。
“我今日打碎了她的梦,日后你得多防着她些,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她若敢咬人,我就一箭射死她,送她去和赵志隼c香姨娘一家团聚。”
棋局也如战场,凶险非凡。
周嫮生步步逼迫,不给对手留下喘息的机会。而赵令仪每招每式都喜铤而走险,也因此每每让棋局绝处逢生,霍然开朗。
她只有处处谨慎才能为自己留下应对的时间。
赵昌仪如今就是棋盘上的死子,若碍着她的大局了,随时可丢弃掉。
“你输了。”棋局已定,令仪赢了。
自从上次男扮女装去给宋依斐过生辰之后,令仪就再没有见过他。
她猜测也许是他公务繁忙,或是外出了。
春分说不妨再去街上逛逛,说不定能偶遇也不一定。令仪知道这丫头自上回男扮女装出去之后就上瘾了。
“小公子,那边有很多人,不如我们去看看热闹?”春分一出府就像换了一个人,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令仪其实不喜欢热闹,但为了让春分开心,因此没有反对。
穿过人群,令仪被春分拉到了人群最前沿,看到了跪在地上的男人。
他很高,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