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上了马车。
马车里,赵令仪有些疲累的闭目假寐,头又有些疼了起来。
春分见赵令仪眉头紧皱,知晓定是头又疼了,体贴的上前给她按摩,关心道:“这段时间小姐的脑袋老是疼,要不回府后请个大夫来看看吧,别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了。”
“大小姐,看这天气,估计还没回到府里就要下雨了,是否要抄小路尽快回府?”
赵令仪正打算开口,驾车的车夫声音传了进来,她撩起车帘看了看阴沉沉的天,对车夫道:“那就抄小路吧!”
车夫驾着车一拐,拐进了一条小巷。
马车晃晃悠悠,忽然停了下来,她眉头一蹙,春分掀开帘子,只见对面也有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马车停住了。
因走的是小路,比较窄,两个车需要一番挪动才能都过去。
就在挪动的时候,忽然出现了一个黑衣人,微微一怔,怎么有两辆马车?犹豫了一下,冲着赵令仪这辆就砍了过来。
马哀鸣了一声倒在了血泊之中,杀手掀开车帘,看着车内居然是两个女子,愣了一下,但这两个女子既然撞见了,是断断不能再留着了。
电光火石间,赵令仪脑海中闪过一个人,看来香姨娘已经被逼急了,竟如此迫不及待派人来暗杀自己。
就在生死一线的时候,对面的车夫抽出一把刀,冲了过来,两人纠缠了起来。
赵令仪当机立断,扔下了自己的马车,带着马夫和春分爬上那辆车,赶紧驾车离开。
车里有个男人,因背光,有些样貌不清。
赵令仪拱了拱手道:“今日是我连累你了,十分抱歉,我的马已经死了,先借你的马车逃出困境,日后必定会有谢礼。”
那男人喘着粗气,看突然闯进他车内的两个身影,正打算动手,却听到了赵令仪的这番话,笑了,没想到居然是两个小丫头,听口气,这小丫头似乎还以为是她连累了自己,真是个有意思的小丫头。
知道不是敌人,身体也放松了一些,打量着闯进他马车的女子,奈何车内光线昏暗,盯着看了许久也未能看清对方面貌,调侃道:“你也有仇家?”
“嗯。”见马车离了老远,才松了口气,突然手摸到一瘫黏糊糊的液体,也才注意到车内浓重的血腥气,皱了皱眉,“你受伤了?”
“不小心被人偷袭了,小伤而已,无碍。”
“我帮你处理一下。”从衣服上撕下一段步,用力勒住他伤口的上面,以防止血继续流。
男人显得很从容:“小小年纪,还会包扎?”
“久病成良医。”
四岁之后,无人询问,她几乎是过着被放养的生活,身边只有一个春分,生病受伤都无法请大夫,只能自己熬过来,还被下人欺负。还好,受的伤多了,自然而然学会了如何处理伤口。
马车在赵府门前停下,她和春分下了马车,这才想起忘了这个男人该去哪,于是询问道:“先生去哪?我让车夫送你。”
“不用了,夜莺回来了。”男人撩开车帘看着赵令仪,眼中闪过一抹惊艳,耳朵微动,笑着说道。
赵令仪也是这时才看清了这男子的面貌,剑眉鹰目,五官深邃,充斥着侵略的气息,虽然面无表情,但总是感觉到一股子邪气。
看来,此男子并不是寻常人家的公子,是个不好惹的,当下赵令仪心里便有了计较。
他扯下腰间的一个玉佩,递给赵令仪:“今日你救我一命,这是谢礼。”
“今日本就是我连累了公子,怎可能再收公子玉佩,公子还是收回去吧,还望公子留个地址,不日小女子定将谢礼送上。”赵令仪没有接,她不喜欢欠别人的。
况且这男子身份肯定不低,她不想和此人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