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觉得这次和余烈出来真是个巨大的错误。她陪着这个不靠谱的家伙瞎转悠了四个小时,不仅没发现一丁点和爆炸案有关的线索,反而还说了好多不该说的话。
事实上,余烈远比她所想的靠谱的多,他只是不习惯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而已。
当然,余烈并不知道,这种行为远比不靠谱更加欠揍。
就算知道了这些,短时间内他也不会做出什么改变。毕竟曾经的他为了复仇,可是很少和别人交流的。
总而言之,就是一句话,习惯了。
“喂,我们真的不是在乱逛么?今天一点都没有收集到和爆炸案有关的线索啊。”凛最终还是不耐烦了。
“当然不是。”余烈回过神来,“恰恰相反,我觉得这座城市的每一个人都有嫌疑。”
“什么意思?你就不能一次讲清楚么”凛真是拿这家伙毫无办法。
“因为每一个人都有动机:我们所见到的每一个人,都不喜欢这座城市。”余烈挠着脸颊,有些举棋不定。“我们并不是毫无线索,而是线索太多了。”
“那要不我们回分部吧,那里应该有爆炸案当天的出入记录。”凛帮他出着主意。
余烈摇头,说道:“没用的,那份出入记录都被调查组的人调查很多遍了。”
他并没有说出心中的全部想法。在余烈看来,那个调查组里的人,他一个都不想信。他甚至怀疑,那个调查组中的某些人,会为了让他得出错误的结论,而故意篡改某些内容。
毕竟,余烈的雇主是郁以柳;而郁以柳这个女人,在深空防卫的地位很尴尬。
“那你又再打什么鬼主意?”凛不开心,她讨厌被蒙在鼓里的感觉。
“就用我自己的方法追查下去吧。”余烈打定了主意,自信满满的问道:“凛,距离我们最近的一家赌场在哪里?我知道深空防卫的地盘是不禁赌的,那这里也应该有赌场才是。”
凛有些狐疑的看着余烈:“喂,你难道是个赌徒?这我还真没看出来你要是敢把小队的活动资金输个干净,别怪我和你动手啊。”
余烈摇摇头,微笑着不回答。
他确实是个赌徒,但他赌的从来不是金钱。
深空防卫管辖内的城市并不是不禁止赌场的存在,恰恰相反,他们对赌场有着专门的一套制度。只有符合规定的赌场,才算是“合法”的。
但余烈猜测,在这座城市内,“法律”的范围很可能被“适当的”放宽了。
他跟着凛来到一家赌场。在进门前,凛抓着他袖子,最后向他确认了一次:“喂,你真的不会拿活动资金赌博?我和你说啊,赌博这东西”
“放心放心。”余烈并没有因为凛的纠缠而失去耐心。
他对着门口的门童说道:“带我去见你们这家赌场的负责人。”
门童听完他的话并没有联系负责人,而是打量着余烈,并回答道:“这位客人,本店严格按照'规范'经营,并不接待年龄未满二十岁的人。”
余烈撇嘴,声音提高了一些:“谁说我是来玩的!给我叫你们老板!”
门童无奈,用对讲机向上司请示过后,带着两人走了进去。
曾有安保人员想要收缴余烈和琼的武器,被余烈瞪了回去。他的说法是:“你们想要两个正在执行任务的军人放弃武器?好啊,那就试试在我们死之前,你们还能活下来几个!”就这样,余烈带着武器,大摇大摆的过了安检,而凛则是一脸无奈的跟着他。
凛抓着余烈的袖子,四处打量着。尽管深空城内也有赌场,但她从未进去过,只是听同僚偶尔提到过几次。她指着一张赌桌前神色亢奋的赌徒,向余烈问着:“他们怎么这么激动?赌博对他们的吸引力真的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