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眉心,心里恨得要命,却偏偏拿他无可奈何。
像是笃定了她的无可奈何一般,殷十三忽然吮了吮她的脖子,随后一把扯掉了她的腰带。
步生娇一僵,眸光湿润得像是要渗出水来一般,握紧了拳心却没有动弹,只是咬牙道:
“你……卑鄙……!”
……那必须的……
……跟他家主子学来的方法,能不卑鄙么……
殷十三吮着步生娇的脖子,在心里这般想道。
雪上落红梅,点点娇艳,点点娇羞。
步生娇湿润着眸光,咬住了下唇。
殷十三忽然凑到她的眼前,问道:“媳fù儿,你想不想……在我身上也留几个印记?”
步生娇原本就已羞窘得要命,被他这样一问,当即烧着脸皱眉怒道:“谁会做这种事情啊!”
殷十三眨眨眼,诚实答道:“主子夫人就会对主子做这个啊。”
步生娇一怔,“你说什么?”
“我说的是真的,”殷十三道,“主子夫人昨天晚上还在主子的脖子上种了颗记号,可明显了,所以……”
没等殷十三把话说完,步生娇忽然用力掀开他,匆匆忙忙披上衣服就朝帐子外面奔去,“殷你这个混蛋!你都对我的夜姐姐做了什么?!”
步生娇这一声吼得整个军营里的人都齐齐颤了颤。
殷十三暗呼不好,赶紧披了件衣服追了出去。
梨花树下正在一起用餐的程昀和辛兰听见声响,当即放下手里碗筷,赶过去准备劝架。
再隔壁帐子里的入寒渊闻声,牵着边晴就往外走,“走,去看好戏。”
柏听得直接惊掉了手里的《中原战事录》。
她今日醒来之后便没再见过殷,想来他大约是忙着处理军务去了。她一个人倒也乐得清闲,便一直待在帐子里看书。
不知道殷那家伙又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才惹得小步这样生气。柏这般担忧着立刻冲出了帐外。
才出帐外,就看见一堆人追着步生娇冲进了殷办公用的军帐里。
柏忙不迭跟着追了进去。
军帐里,步生娇一眼看见殷脖子上那块显眼又鲜艳的小草莓,当即大怒,“你这个畜生!你对我夜姐姐做了什么?!”
开玩笑,夜姐姐那么冷酷孤傲自持的人,怎么可能愿意主动做这种事情?一定是这个混蛋逼的吧?一定是被逼的吧?那对于夜姐姐来说得是多大的委屈啊啊啊?
步生娇越想越气,抡起一张椅子就要朝殷砸过去。
殷十三急急忙忙拦住她,“媳fù儿,你冷静点!”
程昀和辛兰奔进来,劝道:“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入寒渊牵着边晴,饶有兴致的吃瓜看戏。
一众僵持间,柏冲进了帐子,抬眼便看见她昨日在殷脖子上标下的记号,登时脸色一红,又见步生娇瞪红了眼睛指着殷大骂:“你禽兽!”
殷神色淡淡的挑挑眉,摸着自己的脖子,朝柏望过来,道:“夫人,你不准备替为夫解释解释么?”
话音一落,满屋子的人顿时齐刷刷转头盯着柏。
柏一僵,心里当下有千万匹草泥马呼啸奔腾而过。
靠,这个家伙明知道他脖子上有东西,做什么还把领子扯得这么开?故意的吧?这家伙是故意的吧?绝对是故意的吧?
他还让她解释?
解释你个鬼啊!
都说男人的面子比天大,柏迅速思量了一下到底是她男人的面子重要还是她的面子重要,没有任何犹豫的立刻选择了后者。
于是她当即朝殷大骂:“你不要脸!”
随后脚底抹油飞快的溜出了军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