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绝望,
生死纵然有欢乐,也只不过是过眼云烟,只有悲伤才是永恒的。
所以他不仅有孤寂的影子,也有一颗早已流尽血红干涩痛苦悲伤的心。
可他并没有毒草般的仇恨,有的只是肆虐的酸涩。
白飞羽回头望着他的变化,内心不知为何泛起怜悯。
笑,就像是香水,不但能令自己芬芳,也能令别人快乐。
你若能令别人笑一笑,纵然做做愚蠢的事又何妨?
白飞羽露出了勉强的嬉皮笑脸,好像平常日里的他,但又不像是他。
他道“我从来没见到过你现在这个样子,因为你一直都是呆呆的木头人。”
孤一雪抬眼看着他,止住了内心的悲伤。
这句话对他来说,比任何的逗笑更能让他止住此刻撕裂的心!
因为这句话能让他想起了昨夜那名女子,骗了他而没有去杀她的女子。
没有人能活过他任务的刀下,他们两个是例外。
“我知道她的下落。”
“哦?”
白飞羽有些好笑看着他,像是看到很奇怪的举动。
“所以你的意思是?”
“我只要《青囊书》的下落。”
孤一雪嗓子稍微提大点,生怕前者听不清楚。
后者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扭头看着南承天,只见南承天此刻像是不做冲闻的路人,丝毫不在意他们在交谈什么,也没有兴趣他们想干什么,只是在闭目养神品着酒,品着杯中酒。
猜不透的人,猜不透的酒。
白飞羽不知他到底在密谋什么,但现在这样的局面似乎对他来说并不是最好的结果。
也许一开始他就不应该拒绝前者的协议。
“如何?”孤一雪看着他。
后者笑了笑,这样的结果他还是能接受,也是无奈之举。
“她在哪?”
孤一雪此刻却闭上了嘴,一言不发。
白飞羽皱皱眉头,但是他很快就发现了一样东西,他的目光,漆黑空虚里有着漫天行星,而这双目光从头到尾都一直朝着一个方向,那便是白飞羽的身后。
他的背后没有人,也没有其他东西,但孤一雪还是往这里看来,那就表明这附近确实有足够吸引他的东西,才能让他一直没有怎么移开过目光。
白飞羽顺着他的目光往回看去,背后依旧是空无一人,漆黑一片。
可这里是月楼,是临近明月的地方,自然会看得比任何地方更清和更远。
他注意到了背后一处高楼上有个小屋,小屋的窗是开着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已有灯光。
屋子里有人,一个活生生的人,一名女子正坐在桌子旁吃着东西,手里正拿什么东西在沾着酱油往嘴里送,看起来好像是被撕开的油纸鸡,而油纸鸡还热气腾腾的。
那人正是消失一段时间的燕飞燕!
可她却完全没有注意到他这里。
大多数人在这种情况下,都一定会跳起来,冲过去,或者放声高呼。
白飞羽不是大多数人。
虽然他也是跟大多数人一样站了起来,却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连动都没动。
因为他不仅看见了燕飞燕一个人,而且看得更深,看得更远。
就在这一瞬间,他已完全看出了整个事件的真象。
一旁的南承天睁开了眼,笑问“你要找的人是不是就那里?”
白飞羽面无表情道“是的。”
后者询问“你为何还不过去?”
白飞羽慢慢的转过头,凝视着他,本来略带笑意的眼睛,忽又变的说不出的清澈冷酷,冰冷霜锋般盯着他看了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