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厂卫大人大驾光临,卑职有眼不识泰山,之前顶撞恳请大人海涵。”
韩捕头见得令牌后,立马对前方之人躬身请安,丝毫不敢怠慢。
后身那几列衙役虽说都是些尸位素餐之人,但也懂得见机行事,都仿效着前者的举止,纷纷停下手头上和嘴里的胡话,对那名红锦男子点头哈腰。
慕容锦见状只是摆摆手,示意免礼,收回了手心的令牌于腰囊。
街上行人都好奇举目投来。
韩捕头正身回来,请安之礼没有结束,说道“不知大人今日突然来访,有失远迎,敢请大人有何吩咐?”
“韩捕头说笑了,刚才不是说了么?只是想请韩捕头相约一聚,并无他事。”
“卑职何德何能,能让大人亲身屈身恭请一聚,能得大人的赏识已经是小的万般修来之福,哪还敢妄想与大人同坐一聚?”
韩捕头不自觉地再次躬身作辑,面对前者他不敢正身已对,甚至无法直视。
地位的悬殊让他妄自菲薄不已。
慕容锦虎目闪烁几道光芒,面容上赞赏地露出几分笑意说道“这样吧,既然韩捕头若是拒绝雅聚,那我择日再邀好了。”
说罢,便是要转身离去。
后者见状,抬目两眼发愣。
“大人请留步,卑职怎敢拒绝大人的雅聚,只是卑职卑微悬殊,不敢应大人盛邀。”
慕容锦站在了原处,面色上一闪而即的奇异。
他侧身回来,笑道“我当是何理由,这自古以来凡有才能者,诸不计出身贫寒,我大明自开建以来,更是秉承不计出身唯才是举之德,如今韩捕头乃有才贤之能,本官岂有异目相待之理?”
“承蒙大人厚爱,卑职受宠若惊。”
韩捕头此刻虽看容色并无迁动,但其实内心早已沾沾自喜。
他很好奇居然有人会欣赏到自己的才能?
前者见状,继续说道“韩捕头现有公务繁忙,我大可择时与你相聚,不如这样吧,酉时你我相约尚玉楼,到时再畅饮一谈。”
韩捕头闻言,恭敬说道“多谢大人厚赏,卑职皆时定会迎到。”
他也明白,若再谦虚那就是不敬了。
慕容锦满意地点点头,说道“既然这样,本宫就不打扰韩捕头了,本官还有要事相办,恕在下先失陪。”
“大人慢走,卑职皆时恭候大人佳音。”韩捕头低头恭迎道。
两人结束对话,后者话音刚落完,抬头一看,已然发现前者没了踪影。
来得快,去得也快。
他有些发愣立在原处,眼眸中闪烁着波动。
这个慕容锦素未见面,又为何知道自己?又为何会盛情邀自己相谈?居然还屈身恭请,这实在太多不解。
这个问题不仅仅是他的不解,连他身后那衙役们也很是不解。
他的内心现在很忐忑,虽然自身只是个小小的信州城衙门的捕头,但也略为了解官场之道,但也因为这样,才令他更加的在意。
他一个小小的捕头,又能做什么呢?
不容多想,韩捕头只是愁眉地陷入沉思中,显然,这份邀请对他来说莫过于鸿门宴。
“尚玉楼?”这个名字对他很熟悉,因为他经常酉时放衙去那里小酌几杯。
这个慕容锦,不简单。
他忽然一笑,也不知笑意从何而来,很快就充斥着他那张之前卑微屈下的脸上。
他就这样保持这笑姿,迈步起身,但是,这次的步伐已经没那么沉了,很轻盈。
就这样,韩捕头带领着衙役们,消迹在信州城知府衙门下。
沁春院,后堂偏厅内,正堂上左右两侧坐着一男一女,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