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没有出去,当我爬上西墙根的仓库窗户时,心情又好一阵儿的悸动。来到溪边的树林,那自由的感觉又充斥着小伙伴们浑身上下的每一个毛孔。
泉水叮咚响,山风掠过过树梢,树叶沙沙的摇晃着,今晚夜莺的叫声也是欢快的。我依然打头进入林子,我环视着林中的一切,高矮参差的树木,树木脚下的山石,山石缝隙间的灌木杂草,杂草下的腐叶泥土值得注意的是,这林子里很少有虫子,至少我没有听到这林中有虫鸣,只有在溪边远处的对岸有零星的虫鸣。我们走在树木的中间,时不时传来裤脚摩擦灌木或者野草的“沙沙”声,偶尔也有踩断枯枝的“咔嚓”声,这时呢,往往会紧随着一串儿鸟儿扑棱翅膀飞走的声音。我虽然能看到脚下的一切,可我不能辨认出杂草或者枯叶下面的枯枝,能看到树上的样子,可如果鸟儿藏在密密实实的叶子里,我依然看不到它们。所以我尽量把每一步落在看得清的干净的地面上,尽量减少发出声响。
“啪”一声鸟屎落在地上,我順声寻去,在那棵老构树的枝叶间藏着一只山鸽,那栖身的位置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察觉不出它的所在。“咕咕”我发出暗号,小伙伴们凑将过来,往常遇到山鸽或山鸡我们都是发出暗号然后等着大鹏哥来打,因为我们根本就没把握打下山鸽那么大的猎物,今天大鹏哥说让我们也试试。
山鸽被头灯照在中间,在它眼前的树叶间左右摆弄着鸽头,似乎想把自己藏在那片叶子后。“我靠,亮,这泥丸做这么漂亮,你还让我打不!”永利边把泥丸装入弹弓皮兜边压着声音说,我没有回答,生怕把那山鸽吓飞,我挥挥手,那意思是尽管打吧。“谁先来,永利你吧,你第一个。”大鹏哥小声说,山鸽突然左右摇头的速度加快了,我都看见那眼皮不停的眨着,“快点,”我感觉它要飞走,催促着,谁知话音未落,“扑棱棱”它头也不回的飞走了,“哎呀,都别说话了,都飞了。”大鹏哥虽然急,但是依然压低了声音,经验告诉他,这山鸽的周围不远处可能还有它的同伴。“这样,和以前一样,你们谁发现了猎物就打暗号,如果是山鸽就“咕咕”两声,按顺序打,谁也别抢,永利第一个,亮你第二个,小新第三个,小峰第四,我第五,该谁了自己赶紧过去,打下打不下,下一次都换人。如果是山鸡就“咕”一声。山鸡啊,不好打,我这么久也就打了一只,”我们认真的听着,就像战士在听指挥官布置命令,虽然那声音极低,可句句烙在心里,“山鸡我们一起打,我喊一二三,然后咱们一起打出去。好吧!”我们点点头,“哥,要是小麻雀啥的小鸟呢?”小峰一向想的最多c问题最多,“那就谁看见谁自己打吧。”“野兔呢?”小峰没完没了,“靠,野兔那东西照不住,可不等咱们,谁看到赶紧打。”
我们继续前行搜索着,当走到一块巨大的山石挡在林间时,我特意放慢了脚步,我记得那石头边的山檀树上总会落着几只山鸽,也许是那里能挡住这林间的山风吧,它们就喜欢栖身这里。远远的我搜索着那几棵山檀树,似乎在一处横枝上乱叶间隐约的露着一只山鸽的尾巴,我看看身边的小新,走几步凑过去,“新,你照照那棵树,”我指着那方向,小新会意的把头灯照着那个方向,当我俩慢慢走过去,两只依偎在一起的山鸽正惊慌的盯着小新的头灯,“咕咕”我发出暗号,永利第一个凑过来,“我靠,俩啊,这可咋打。”“一起打啊,我打右手边的。”我也举起桃木弓,“谁喊一二三”永利说着,“你喊吧。”我说,“好,来,一二!”“啪”永利手中的泥丸已经飞向山鸽,我根本就没准备好,那两只鸽子便“扑棱扑棱”都飞走了,飞走的位置下面,几片白色的鸽子毛慢慢飘落下来,“我靠,打中了,咋没下来?”永利懊恼的说,“我都没有打出去。”我举了举弹弓,“唉我的白虎丸被它带走了。”永利嘟囔着,“咋样,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