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大鹏哥拉着我走进屋里,接着打开他家那大衣柜,“亮,你进去试试,看看是不是还能在黑暗中看清楚东西。”我走过去,脱掉鞋钻了进去,“靠里点,”大鹏哥把我往里推了推然后把大衣柜的门关上了,虽然柜门的缝隙间还能透出一丝光亮,但衣柜里的黑暗占据了大部分,鼻息间满满都是衣物和肥皂的味道,慢慢眼前黑暗中衣物的轮廓清晰了起来,那挂在衣架上的军用大衣,上面两排印有五星的扣子和大衣毛领上一根根毛发清晰的呈现在我眼中,唯一不同的是,在这黑暗里我辨别不出那扣子和毛领的颜色。“能看清里面的衣服吗?”大鹏哥在外面喊,“亮,关禁闭的滋味好受吗?”小峰开始调侃我,“我等等,我再看看。”
现在的我依然心乱如麻,我低下头,发现脚边有一支金属笔帽的钢笔,费劲的弯腰曲腿去捡那钢笔,不想头撞在柜门上,门开了,我手中拿着那只钢笔,“嗯?这是我爸的钢笔,我爸找了很久了,没想到”大鹏哥拿过那只钢笔很高兴的说着,他拿着那钢笔看来看去突然又意识到什么,“亮,你的眼睛够厉害,这也能找出来。”“我靠,小亮,咱们去郭大爷说到过的天桥摆摊吧,绝对给他们全镇了。”小峰故意逗我,“亮,以后你就是我黑暗中的指路明灯,”连小新也开始调侃我,“亮,你这可救了我了,我正头疼说怎么再给你搞一套头灯呢,现在后勤库管理的很严格,连窗户都给钉上木板了。”永利也紧接着说道,大鹏哥把我从衣柜里扶出来说“亮,你这眼可厉害了,以后转林子你不用灯,你知道知道我有多羡慕你吗?”“是吗?真有这么好?”我慢慢的从慌乱中挣脱出来,心想这也许是好事,“好是好就是就是从那么诡异的事情中有了这眼睛,总觉得有点别扭。而且也不知道,哪天这眼睛突然夜里又变回去了。”“哎呀,得意一天是一天,你想太多了吧。”小峰过来拍拍我,“对,得意一天算一天。”大鹏哥也微笑的看着我。
接下来的一天里我都不停的东瞧西望的,看看这看看那,就好像第一天看见这个世界一样。“大鹏哥,咱们晚上还敢去林子里打猎不?”我突然问,“你不怕那诈尸吗?”小新惊奇的看着我,“我也想回去看看。”小峰突然说,“我靠,你不吹牛能死啊。”永利不屑的看着小峰,我们也惊奇的看着他,小峰一脸不好意思的继续说,“我们家的小煤铲还在那呢。”“我靠,那是你家祖传的煤铲啊!”永利说着,小峰一脸茫然的说,“如果天冷了我爸生火发现煤铲没了一定知道是我给整丢了。那可就”“我靠,我那可是我爷爷给我的国外的行军锹,我都没说啥。”永利双手一摊。“我也觉得该回去看看,毕竟那死尸也被我门们用石头压住了,它也动不了。”大鹏哥说。“郭大爷说,死人要是诈尸,那劲儿可大了”小峰突然插了一句。“闭嘴!”我们异口同声的冲他喊着。
夜晚慢慢降临在大山里,我吃完饭一出门就四处张望着,没有黑暗的晚上在我眼里显得非常新鲜。集合后爬进那堆满整捆整捆麻袋的仓库里,我第一次认真地看清那仓库内的情形,墙边每次充蓄电池的插座,还有那麻袋上印着的黑色数字,那是我们军工厂的番号,我在角落里给他们翻出头灯,还有那特务身上搜出的小型手枪,我们今晚要带上它壮壮胆,虽然我都不知道它该如何用。顺着麻袋连接的绳索下到地面,我看到那每次走向树林的小路,那小路蜿蜒曲折的拐进一座山坡的后面,那后面的山谷就是树林的所在,在这里我们出任何动静,使用光源都被那座山坡挡住,军工厂的所在是绝对听不到看不到的。小路的一侧是潺潺流淌着的小溪,我今天走在第一个,完全没有用光源,而看到前面的一切范围远远超过头灯,甚至是白天看到的范围,而且我发现那溪水的声音也变得异常清晰,还有山间各种山草花木的味道以及各种山石泥土以及那溪水的味道陆续进入鼻腔,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