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看手表,这一天忙下来,居然已经到晚上十一点了。
简单的洗刷了下,我上了床,可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脑海里总是想着那个女人被超度时惊恐的表情,还有那个恶心臭虫的模样,还有间或间出现的陈晓佐那好看的笑容
“姜博,姜博”
睡得迷迷糊糊中似乎有人在叫我的名字,声音有点苍老确又带点顽皮的味道。
我迷惑的睁开眼睛,却被一道刺眼的白光照的晃眼,好一阵,才有点适应了光线,我打量了下四周发现自己并不在家中的床上,却似乎躺在一个吊网上面,恍惚中能看到面前有个白胡子白头发白眉毛的老头正看着我,却看不大清他的长相。
“是您在叫我吗?”我疑惑的问道,我的头被网勒地生疼,努力的想钻出来。
那老头却是用力又一把把我按倒,我后脑勺很狠地撞在网上,这网似乎是金属制成,那力道直撞的我眼冒金星。
“小子哎,你可知道你能躺在雀蛛网上是多大的福缘,就连姜和承那小子都没这个福气呢。”
姜和承?这名字咋这么熟悉呢,我努力的回忆,那不就是我家三百多年前那位救了黑蛋的高人名讳吗?!
啥?眼前这老头儿居然管我的祖宗叫小子?
我正被搞的丈二和尚摸不清头脑的时候,那老头又说话了,
“嘿嘿,特想知道我是谁吧?我就是大名鼎鼎的陆”话说到一半,他似乎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啪一声狠狠地抽自己一耳光,“大哥别怪我阿,我可没说我可没说。”
这会我的眼睛终于完全适应了光线,总算看清了这老头的样子,他个子不高,微微有点佝偻,体型消瘦却长了一个圆圆的大脑袋,红扑扑地脸蛋上长着一个红红的酒糟鼻,那小眼睛贼溜溜转个不停,裂开的大嘴似乎永远也没有闲下来的时候,手上还拿个蒲扇不停地扇着。这老头看起来简直就是个老顽童和济公的合体嘛!
见我一直在看他,老头似乎有些不高兴,举起蒲扇就朝我脸上挥来,我见势就要躲,他的手却停在半空中了,顺势做了一个双手合一,一脸虔诚的样子,嘴里还叨唠着,“大哥莫怪,大哥莫怪,控制脾气,控制脾气!”
“你大哥到底是谁阿?”这么一会功夫这老头提了两次大哥了,我很是好奇。
“要你管。”老头气呼呼地嘟着嘴,“我问你,你是不是叫姜博?”
“对阿,你怎么知道的?”
老头丝毫不搭理我的问题“你是不是壬申年丁未庚子日子时和丑时之交在雉水县鬼头街出生的?”
“是阿,你到底是谁阿?要做些什么?”这老头居然把我的生辰八字,出生地说的一点都不差,身为一个道士,这些信息可是需要严守机密的,我不仅仅是好奇了,已经有点开始警惕了。
这老头却依旧不搭理我,只顾自言自语,“那么就对了!”
突然,老头收起了那副油腻的玩世不恭模样,双手结了一个奇怪的印,一脸严肃地念着我完全听不懂的经文。
“着!”老头经文念完,右手反指,一道血红色的光直冲我胸口而来。
我本能地想闪躲,身体却似乎被点穴似的不能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道血红光印钻入我的左胸膛,紧接着便感觉到心脏似乎爆炸般地剧痛,整个人几乎都要晕厥。
我痛苦的不行,那老头却得意地咧嘴笑着看着我,我始终还是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忍着剧痛挣扎着问。
“你到底是谁?刚才对我做了些什么?”
“天机不可泄漏也”,老头收起了结印,冲我做了个鬼脸,转过身飘飘然而去,那竹杠一般的身型活像一个火柴在移动,很快便消失在一片白雾之中。
“艹”我心里问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