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面前出现了一个陡坡,心老毫不停顿,凝气一跃而起径直跳了下去,双腿站定之后,他才向前迈出一步就直愣愣停住了。十步开外的地面上正躺着一个熟悉的身影,他心中一惊,快步赶上。
“老催,老催!”将催老扶起摇了摇,心老顿时面色骤变,他势抓起催老的手腕,一番探查后发现他全身筋脉尽断,已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怎么会这样?心老的确受伤了,可伤势并不沉重,只是腰间被划出了一道口子而已,莫说不致命,只需给他一些时间立时就能止血,与战力几乎没有任何影响。老催的能耐他很清楚,这是绝不逊于自己的高手,如今却在眨眼间死得悄无声息,如何不让心老感到一阵心惊肉跳。
此地不可久留!这是心老浮现出的第一个念头,对方既然能杀死催老,自然也有能耐杀掉他。尸体尚有余温,可见凶手不会走得太远,随时有回来的可能。心中惊惧之下,催老立刻起身向来时的方向飞也似的逃了。
原以为今日的波折已经够多了,却不想意外的时还在后头。当心老一路跑回岔路口时,让他难以置信的一幕出现在眼前。连战,这个平日里从不显山露水的年轻人正双手抓着一把匕首的刀柄,与邢烈两人僵持着。
说是说僵持,但心老的心已渐渐沉了下去。那匕首除了手柄之外,余下的部分几乎已有一半没入了邢烈的心口位置,后者虽努力地抓着连战双手,但显然已经处于极度虚弱的无力状态,献血不断从嘴边溢出。邢烈眼角余光处见心老赶来,苍白的脸上浮起一抹喜色,努力喊道:“心老,速速杀了连战这叛逆!”
鼓起勇气刺杀邢烈,不是说连战心中不慌,实际上他怕得很。此举一出,便是再无退路,不成功便成仁,他那是不计后果的孤注一掷。没想到事情如此顺利,邢烈受伤过重,服用了丹药之后虽有所好转,但同时升起的疲惫让他毫无警觉地睡了过去,直到连战的匕首刺入胸口时,他才清醒过来,不过一切似乎都已经晚了。
眼看着目标即将达成,却不想心老竟莫名其妙地提前返回了,连战心中慌乱,本能地抽刀后退。整个刀锋从邢烈胸前拔出,因脏器受损,大量的鲜血第一时间从伤口处喷射而出,邢烈再也支撑不住,脑袋一歪便晕了过去。
“尊主!”心老飞快地跃至连战身前,查看了下他的伤势,面色当即便沉了下来。“连战,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行刺尊主!”
现在怎么办?解释?求饶?拼命?放在连战眼前的三条路好像都行不通。事实摆在面前还有什么好解释的,求饶若是有用,这老头便不是那杀人不眨眼的心老,至于拼命。。。命是一准没的,至于究竟能拼上几招,倒还有待商榷。
忽然出现的意外让连战陷入了巨大的危机之中,见心老已面色一沉地向自己一步步走来,连战慌乱过了头反而冷静了下来,他飞快地掏出先前从邢烈那抢回来的掌教令,大声喝道:“掌教令在此,依照祖教教规,得教令者为教主!心老,莫非你想叛教不成!”
“呵,分明是你行刺尊主,夺了他的掌教令,叛教在先。如今死到临头,竟还妄想以此令挟制老夫?连战,看不出来你胆子竟这么大!”
事已至此,连战也豁出去了,大声喝道:“掌教令乃是我父亲拼了性命才寻到的,死前又传给了我。我原想将此令献给邢烈,助他成为祖教教主,他或许会知恩图报,将谍盟交给我。却不想此人刻薄寡恩,莫说将尊主之位,便是连个长老都不曾赐封。献令之前我就是玄音堂堂主,如今还是!既然得不到我想要的,我自然要设法将本属于我的掌教令取回来!”
心老闻言,面色依旧阴沉,死死盯着连战,但脚下的步子却停了下来。
连战见此心中大喜过望,忙趁热打铁道:“今掌教令已在我手。心老,只要你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