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小竹手里,低声道,“可是这荷包是你的啊,你的贴身丫鬟都承认了。”
我撇了一眼崔氏手里的荷包,似笑非笑的道,“父亲,请您看清楚,那荷包到底是不是羲和的荷包,如此粗糙的做工和刺绣,我想,便是我们府里的嬷嬷都不会用吧。”
父亲一怔,连忙自崔氏手里抢过那荷包,仔细翻看了两眼,眉头皱的已经打成了一个结。看得出来,父亲的心底已经有些动摇了。
是时候下一剂猛药了!
我轻轻地咳嗽了两声,将众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后,而后将一直搭在腰间的右手缓缓地抬起,露出藏于其后的荷包,“父亲呀,羲和的荷包在这呢。我这荷包,布是用的云水锻,绣花更是贴身丫鬟仔细的绣的,也不知道那栽赃陷害羲和的人到底是怎么想的,用那么劣质的荷包来污蔑,难道她不动一动脑子吗,我堂堂丞相府的小姐,会用大街上三文钱一个能买到的东西吗?”
我大声的看着父亲,眼底有委屈,也有质问。
父亲一愣,片刻后手一软,那粗劣的荷包竟自他掌中掉了下来。
“羲和,对不起”他有些愧疚的低下头,同我轻声道。
事已至此,崔氏的条条证据已经被驳回,再一联想我和崔氏剑拔弩张的关系,但凡是个有点脑子的,都想明白怎么回事了。
我眼底含着泪,摇了摇头,也低声回他,“没关系,反正父亲也不是第一次不相信羲和了,羲和是个恶毒的女子,现在被人栽赃被人陷害全都是活该的,至少在父亲心底是如此。”
父亲抬头望我,眼底有愧疚,也有我不懂的神色。
一旁的崔氏看着我身上的荷包,吃惊的道,“你,你又从哪里弄出来了个荷包,苹果不是说你身上没有荷包么”
她话音一落,父亲眼神冰冷的落在一旁跪着的苹果脸身上,眼底掠过一丝杀意。
崔氏还在一旁梗着脖子不肯低头,犹自叫嚣道,“老爷,她也可以趁着回房间的功夫带拿一个荷包重新戴上啊。”
我在一旁凉凉的笑了,“母亲方才不是说羲和没回过房间么,现在又变成回了房间,那么这房间到底是回还是没回呢。”
崔氏一下子梗住了。
说我回房间了,那岂不是证明我没有与人私相授受,苹果脸说了假话,而她一开始就下马威似得求证成了笑话。
说我没回房间,那我荷包好端端的挂在身上,多出来的那个说是我的谁信呢。
一时间,崔氏怔愣在了原地。
就在这时,她身后那名二十来岁的年轻男子戳了戳她的后背,提醒她赶紧撇清这一切。
如今证据已经这么明显,再栽赃下去只会自讨苦吃,倒不如及时抽身,认个错,说自己误会了。丞相看在今天是李月珠成亲之日的面子上,许是会就此揭过。
平日里也都是这样,等到最后阴谋失败,崔氏总是及时的认错,及时的道歉,放软了态度,于是一切不了了之。
但今天,休想!
我抿了抿嘴,正想要同崔氏理论一番时,一阵微风刮过,空气中似有些异样味道,不过一转即逝。
父亲皱着眉头道,“好了,事情就这样结束吧”
话没说完,原本静默不语的崔氏忽然抬起头,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随后疯狂的大笑了起来,声音尖锐刺耳,似着魔一般,“啊哈哈哈,啊哈哈哈,不行,不行啊,怎么能这么结束,不可以的,不可能的,这绝对不行啊”
我被她吓了一跳,赶忙往后退了一步,旁边的小竹义无反顾的挡在了我的面前,戒备的看着崔氏。
“不可以的啊,我我今天冒着危险,在珠儿大喜之日,就是想着给她报仇,给我们娘俩报仇,怎么能这么轻易结束呢,不行的,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