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帕子覆盖在眼睛上,我轻轻地睁开眼,却依旧能朦胧的看到床幔。
“小姐”就在这时,白瓷忽然有些支支吾吾的道,“有一件事情,白瓷不知当问不当问”
“你说。”我一愣,颇有兴趣的同她道。
白瓷沉默了一下,道,“小姐,白瓷知道有些事情不该问的,但毕竟这些时日,日夜相处,也是有几分感情的。所以白瓷想斗胆问一问小姐,云莎怎么不见了”
同我一起出门赴宴的有两个人,回来却只有小竹一个人。
只怕不止白瓷,除了明月和小竹,整个落月阁的人都在疑惑吧。
但凡是无故消失的人,总是因为得罪了主子,否则主子不可能一句话不讲。
这种情况,这些奴仆们都是知道的,所以他们只是在私下里好奇,并没有人主动过来问,昔日一等大丫鬟云莎去了哪里。
而我之所以不说,就是想看一看,到底谁敢来问!
没想到,来问的是白瓷。
她们两个虽然是一起被父亲给我的,但因之前不在一个地方,所以共处时间也没多长,就伺候我的这几个月。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但更多的人为了自保,选择了无情。
唯有和云莎相处不过几个月的白瓷,主动上前来问,并是以如此坦诚的方式询问。
我在心底对她赞了一声,面上却严肃认真道,“云莎她家里父母突发疾病,半路她对我请假,说要回去看望父母,我想着,每个人都有父母亲人,突发急症的情况下,能否救得来还是个问题,我实在没有理由阻拦她回去看一眼父母。”
白瓷一愣,眼底似有不信的神色,但她并不傻。
作为主子,愿意同奴婢解释一句那是情分,不愿意解释也是正常。不论这话是真是假,我起码同白瓷说了一个合理的解释,她信也得信,不信也得信。
看着她颇有失落的低下头,我不禁玩味一笑。
倘若是有一天,我亲自带她去看一看云莎,不知她会怎么样。
正戏谑的想着当时可能会发生的场景,房间门被推开,小竹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走了过来。
离得近了,便有一股淡淡的菊花香气传来。
小竹先将汤药放在一旁,稍微晾凉到可以入口的地步,这才端到我跟前。
我怕苦,所以接过汤药之后,也来不及细看,便仰头一饮而尽。
咽了最后一口,我砸吧了一下嘴,觉得不仅不苦,反而有种淡淡的香甜。
“挺好喝的。”我评价道。
“给你放了冰糖。”小竹微微一笑,将碗接走,又伸出手,在我的眼睛周围按摩了一番。
再照铜镜的时候,眼睛已经肿的不明显了,再敷上一层薄薄的粉,离远看,气色还是可以的。
我神清气爽的出了房门,在落月阁里随便溜达了两步,偶尔遇到两个奴仆,看我的眼神便有些闪躲。
我不禁轻轻一笑,看来,我现在真的是声名尽毁了啊。
我回过头,想找明月商议一下,这才发现,明月一直都没有出现过。
我把小竹叫了过来,“明月去哪儿了?”
小竹一愣,“明月姐姐出去有一会子了,就在我们知道满苍都都在骂小姐的时候,明月姐姐就出去了。”
我一愣,顺便便知晓,明月这怕是给我出气去了吧。
心中有一股暖流划过,正想张嘴说话,落月阁的大门被打开,有丫鬟恭敬地喊道,“明嬷嬷回来了。”
我一回头,就看到铁青着一张脸的明月走了过来。
见到我,明月的面色才算好了许多,但脸依旧是青着的。
“明月,怎么了?”我轻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