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做贼心虚般的趟水疾走向岸边。
然而,李谡望着萨恩克孤清的背影,还有被风吹得扬起的空袖,芳心不禁闪过莫名其妙的失望,幸而她已见惯大风大浪,倒未理会,继续沐浴,冰凉刺骨的河水,亦叫她全身一净;待李谡穿好衣物回到篝火前时,萨恩克并未入睡,反而提着一羊皮囊酒袋,大口大口的饮酒,瞧见李谡,启齿道:
“师叔,夜已深了,还是睡吧。”
李谡瞧见酒囊,闻到酒香,莞尔一笑,道:
“不急,独坐幽篁里,弹琴复长啸。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
“师叔好文采,想不到您文武双全,还长得如此貌美。”萨恩克赞道。
李谡笑了笑,走到马儿身边取下一袋酒,回到篝火旁,适才与之同饮,闲聊道:
“这首寺并非我所创,只不过是借花献佛,轻颂一首应景罢了,对了,你以后就真的甘心做一个牧羊人?”
萨恩克咕噜的将酒灌了一大口,目光呆滞看着河水,无奈道:
“我只想平平淡淡的生活罢了,不过要说真的,习武之么多年,还丢掉一条胳膊,我真的不甘心!尤其是您知道向来在我心中除去爹娘最敬重的师傅,突然变了个人似的要置我于死地!我当时真的好愤怒,好怨恨啊”
说着又仰首狂饮,李谡偷瞄着他,发觉萨恩克早已泪花在眼眶里打转,最终他再是忍不住将已喝光的酒囊大力掷飞扔向黑夜,又失声痛哭流涕起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目下萨恩克深知天山剑派的厉害,他已前程尽毁,不想死只能退隐江湖,做一个普普通通的牧羊人,快意恩仇的武林生活离他远去,一生梦想毁于一但,何其不悲!不苦!
李谡何等聪慧冷静,自能窥破其中关键,萨恩克若是敢冒头,天山剑派与欧阳琨必然会派人灭口!心念疾转,缓缓起身,走到他跟前,安慰道:
“不要伤心了,都是我连累了你,不过我倒可以传授你绝世武功,苦练多年,就不用怕他们找茬了。”
萨恩克摇了摇头,激慨道:
“这个江湖真的太黑了,我不想再掺合其中,只愿做一个普通人!”
李谡又道:
“这也挺好,我这些年行走江湖,有一处藏宝之地,不如将那些奇珍异宝你选些去,也可过上好日子。”
这几年李谡一直混迹西域,弄了不少小国价值千金的珍宝,此刻但听萨恩克准备退隐,也打算赠些银两给他,以还他天山坠崖的恩情。
熟料,萨恩克掷地有声的悲号道:
“不!师叔,我不用任何人帮,我萨恩克男子汉大丈夫,一定能靠自己双手去创造属于自己的幸福生活!”
在这一刹那,李谡有一股深深的负罪感,她知道萨恩克是为了救她才毅然选择了条不归路,若是没有她,可能萨恩克会圆梦大侠,成为一名受人尊敬的豪侠,更有属于他的一段光辉事迹。
如今,他只得如同芸芸众生,苟活于世,悲自胸中起,悔已莫奈何。萨恩克听了此言,哭得稀里哗啦,愈发伤心难过了。
李谡见状,黯然神伤,陷入深深自责当中,回到了自己作为,郁闷的猛灌了几口酒。
正所谓借酒消愁,愁更愁;李谡喝了酒亦是有几分悔恨莫及,暗恼自己害人,瞥了一眼颓丧的萨恩克,蓦然,心中升起一个惊人念头,而这个念头一升变再难摁压回去,陡然眉心一结,似做了一个惊人决定。
萨恩克对其有恩,李谡定当涌泉相报,况且他即将退出武林,江湖道,江湖解,李谡霍已想到一个办法
只见有三分醉意的李谡摇曳生姿,扭动着挺翘如弧月蜜臀,盈盈走向黑夜中吃草的马儿身边,取下一个羊皮袋,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