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双目似喷出火来,“彭”然一声,他将酒壶狠狠砸在了地上,厉声道:“大金镇一百多条人命!这大仇你说报是不报!”
“报!”
蓦然一道娇叱传进营房内,二人顺声望去,来人正是李谡。
赵雷见其,没有丝毫怠慢,长身腾起,疾步走到她的面前,行礼道:
“赵雷拜见公主!”
不及李谡开口,他抢先道:
“公主,这是前沿阵地,危险重重,司马宏毅听令,立抽30轻骑护送公主去保宁都护府大本营”
赵雷不给李谡一丁点拒绝的机会,冷声道:
“公主,您的安全是第一位的,为了您安全”
李谡心知此人铁了心要送她离开,娥眉一展,冷冷道:
“行,不过我要亲自挑选侍卫”
赵雷道:
“好!”
赵雷眼光己如刀锋般锐利,冷厉道:
“司马宏毅,你这就叫众士兵集合,亲自陪公主挑选”
“告辞!”
李谡头也不回走了。
她来到了军营,将余下活着的李氏族人全带走了,一共80人。
司马宏毅没有拒绝,因为他不想得罪公主。
目送李谡几十人浩浩荡荡离去,他全身松了一口气。
十天后,李谡便沉默如山般的静坐保宁都护府中堂正首,春丽静静卓立在她身后。
两边侧首分坐着祁英与李寿。
从前李谡也许从没有跋涉过如此漫长难尽的远路,但可以肯定,她今后的路,一定心会比这更一
艰危冗长!
祁英双手一拱,朗声道:
“公主,马上战事爆发,不知有何指教?”
声音平和有力,每个人听来就似在耳畔响起一般。
李寿脸上微微一变,随即咬咬牙,不看祁英,只盯李谡道:
“公主此番代替李承恩大将军前来监军,不过恕我冒昧,两军开战,最好不要”
李谡扼腕截道:
“嘿嘿,明白,我就看看,行军打仗,包括调兵遣将我都不插嘴,如果没有事,就这样吧”
李寿微一点头,浑身傲气劲发,高喊道:
“恭送公主”
李谡有些郁闷的离开了。
但很快她的心情就如连日阴雨,突然阳光明媚。
因为刚穿过幽静而守卫深严的廊道,就看见萧瑟的花园中有熟悉的人影。
正是老朋友,李磐。
他在练功,手中的石锁重愈百斤,不过在其手中轻若鸿毛,不断抛向数丈高空,又接住,反复如此。
李谡眉宇露出几分错愕,心忖:
“两年没见,他居然有如此雄壮的体魄,而且起手架势来看,必定身怀高深内力,亦罢,我就去问问,顺带逗逗他!”
李磐正努力的修炼横练武功,家传的战天神决,心中正烦闷无比,憋着一口恶气,惊闻好兄弟死讯,他暗暗下定决心,好生练功,要报仇血恨,不过眼前却有一事困扰着他,心里正琢磨着:
“我战天神诀现在已练到第五层,配合使用家传的刀法,长攻远打,劲力雄深,但如埋身缠斗,实战经验不足,不免暴露破绽,须设法弥补这一点之不足!”
但是他暂时没办法弥补这一点不足。因为“她”来了。
对面幽深的廊道上,一个纤巧的身影盈盈走来。
李磐心神立时一紧。
就如一个长困孤岛的人突然看到海岸线上升起了一点帆影。
“帆影”朝李磐慢慢走来。
李磐期待的眼神己可以看清她的脸。
——仿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