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太过匪夷所思,闻所未闻,绝对不可以让旁人晓得,一来,李果儿身份非比寻常,若是走漏风声,我岂不是杀死了真正的公主,或者是贸然回李家,恐迁祸端!”
“谢公主!”众人闻声便起;李盛端详着她,也开口讲述起事情经过:
“事情是”
半盏茶的时间,李谡一字都未听进去,心中思考着自己的事。
“小人刚才不知是公主殿下,多有冒犯,还请见谅”李盛道。
李谡思绪被打断,回神轻叹:
“原来如此,没想到你们居然遭遇如此遏难,不过尸体要是运回嘉州必定腐烂了,还是拾来干柴将其烧了,把骨灰装好运回去?”
李盛双眉一整,惊异呼出:
“公主万万不可,我家主人的尸体烧了岂非连个全尸都没有了,应该就地掩埋,过些日子我们再回来将白骨完整送回嘉州故土!”
李谡眉睫一挑,抱歉道:
“不好意思,就依你们所言吧”
丘匕日寸,大金重镇。
大唐的残兵败卒们正陆续回拢,不过三军暴骨,军营略显混乱,好在赵雷派遣的平戎二百轻骑已至,倒也稳定了军心,不至于如无头苍蝇乱转。
平戎轻骑校尉司马宏毅差遣着平绒轻骑收拾着狼籍不堪的军营,一具具尸体被抬至校场中间,边上围着侥幸余生的士兵;众人虽都脸上布满疲惫,眼里闪着血丝,不过面容肃然而凝重,都在为大金镇守士的亡魂们黯然伤神。
忽地,一阵“咚咚”声由远及近,奔至营口,看守士兵满脸疑惑,蓦然一双眼睛瞪得如斗大,心想猥琐着:
“咦,怎领头的是个女人,好俊的女子,在床上必定美妙不可言!”
出神之际,少女手中一枚令牌脱手而出,“咻咻”呼啸着逼近其面门,骇得他赶紧回神,抬手接住,一瞧,却更加迷惑,边想边道:
“开门,原来是安阳公主驾到,不知有何吩咐”
李谡懒得理他,身后李盛却呵斥道:
“还不开门,你是那支军队的,公主驾到,还敢怠慢,是不是想吃鞭子!”
小兵见李盛杀气腾腾,眼尖的他又瞧见其腰间所挂的“火”牌,就知是个火长,心中却是不屑,但嘴上却唯诺道:
“火长大人教训的是,恕小人无礼,怠慢呵呵怠慢”
李盛心中憋着一股火呢,见此人手脚慢吞吞的,擎刀乱骂道:
“这么多废话,还不开门,信不信老子今日叫你尝尝军法军规!”
刀光一闪,小兵吓得连退三步,坚定道::
“小人这就开门领路”
说着话,利索打开了军营大门,又媚笑望向李谡,媚笑道:
“公主,去见司马大人?”
李谡骑在马背,斜眼一瞥,豁然回首,望着李氏族人吩咐道:
“嗯,入营落马,大家都下吧,你们先去集合,寻找到自家兄弟,我去见见驻守将领”
话音方落,军营内忽传出一阵苍凉的胡琴之声,李谡不禁为之一震,暗禀:
“何人在拉琴?”
边朝里走,边凝神细听。
琴音低回落实,凄惋悲凉,飘逸苍穷,入耳心功,似在对老天的无限哀叹,又似在声声反问苍天:
“尘老纷争何时了,胜败俗大何区别,血雨腥风漫疆场,几滴殷血,几缕丝魂,死者己了,存者何悦,霸业前程堪入梦,死后黄土伴孤魂。
成也好,败也罢。死后白骨道谁家?”
一路上,李谡听得如痴如醉,心中感慨万千,不禁心生百感:
“终然拼搏,雄心凌志,如霸天下,成又如何?败也落漠,如今终是害人害己,不单单害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