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顏家康怒火中烧,恨不得爬起来理直气壮指责他们心狠手辣。可是理智不允许他莽撞,毫无疑问,如果此时爬起来未等开口,黑皮会毫不犹豫扑上来杀死自己。“兄弟,不管怎么样,小兄弟助我等逃出孤岛,我等不能做无情无义之人。”“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这不是你常说的吗?”“别啰嗦了我们现在就走,至于小兄弟如何,就看他的造化了!”
李忠走过来摸索了一下,似乎把什么东西放在一边轻声道:“小兄弟,不要怪我等心狠,好自为之!”此刻,顏家康内心五味杂陈,无助和悲哀涌动。自己以诚相待,可是依然无法获得信任。何谓人心叵测c世态炎凉。原以为和两位好汉轰轰烈烈干一场,可活生生的现实击碎了一腔热血。想法简直太幼稚了,眼下生存c活着是第一要素。
树林里静谧的可怕,偶尔传来夜莺声,显得非常慎人,可是顏家康没有一丝恐惧。穿越的喜悦化作一片烟云,相反,他开始怀念后世的幸福生活,沉寂在梦境里。军校c军营c战友c家人c朋友,如同放电影在他脑海里播放。嘈杂声传来,顏家康猛然惊醒,几只早起的鸟儿在唧唧喳喳,天已经大亮。顏家康坐起来,发现身旁有一些散碎银子。
这些散碎银子是从绿营兵丁身上摸来的,碎银略微发黑,散发出幽暗的亮光。对于钱币的概念依然停留在纸币上,最不济对银元也有印象,只是这碎银子是第一次见到。顏家康用手掂量碎银子的分量,大约有半两。他对银子的价值不清楚,不知道这些散碎银子能购买多少东西。根据李忠交给老者的银子判断,这些散碎银子置办一身行头恐怕问题不大。
突然,身边的草丛发出动静,只见一条半米长的蛇出现。顏家康条件反射迅速跳了起来,半大蛇受惊迅速跑没影了。顏家康把碎银子揣进怀里暗忖:人间险恶,李忠和黑皮这样做也许正常,没有必要怪他们。饥饿感传来,他从怀里掏出最后一个窝头,三口两口便吞进去。腹中有食,浑身似乎有了力量。他辨别方向然后走出树林,前方传来潺潺流水声。
一条清凉的小溪出现在眼前,顏家康加快脚步跑过去,捧起溪水就喝。水面映出自己的头像,披散的头发,就像一个要饭花子。他把头发拢了拢,面容显露出来。年轻的面容c五官端正,难怪黑皮厌恶。突然传来马蹄声,顏家康抬起头来查看,只见两匹骏马飞奔而来,马上人腰胯钢刀官军着装。顏家康见状心想完了,自己太大意了。
两名捕快勒住马打量颜家康,表情有些失望。“你是干什么的?”“军爷,小的是要饭的?”“要饭的在这里干什么?”“回军爷,小的从烟台来,准备去青岛,听说青岛要饭容易。”一名捕快敏捷的跳下马,掀开凌乱的头发查看,然后对另一名捕快摇摇头。“你在这一带见过3名逃犯吗,他们脸上有刺字!”“军爷,小的不敢撒谎,没有看见!”
“妈的,臭要饭花子,耽误老子功夫!”颜家康被踹翻在地,两名捕快扬长而去。颜家康挨了一脚,似乎忘了疼痛。奇怪,我的脸上为什么没有刺字。这年头朝廷要犯,脸上都会刺上“囚”字,无论逃到哪里其明显的标志,都会证明身份。颜家康有所不知,在他灵魂置换之时,脸上的刺字便消失了。脸上没有了明显的标志,不用再遮遮掩掩,难到有神相助?
“二位慢走,谢谢了!”颜家康从地上爬起来,似乎发现了新大陆,心情顿时好起来。随后他宽衣解带,跳入溪水仔细盥洗起来。似乎从来没有这般舒服,低头端详这副身子骨,不胖不瘦c身材匀称。这几日劳作,手上虽然磨起了很多血泡,但是细皮嫩肉的,一看就是富家子弟。颜家康未等头发干爽,便摸索着编了一只小辫子,然后用草扎劳。人是衣马是鞍,穿上脏兮兮的破衣裳,又变成了要饭花子。
根据记忆判断,前面应该是文登市,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