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灡得意洋洋的说出那句话,话音未落就有门上的小丫头颠儿颠儿的跑来禀报道:“启禀小姐,舅老爷和夫人c还有表公子来访,现在二爷已经将人请进二门了。”
张晴听罢喜上眉梢,唐灡却是愣在那里。
“喂!”唐灡起身追上亲自去迎人的张晴,在她身后大声道:“他们可不是我叫来的哦!”
张晴边走边睇了她一眼,冷声问道:“那你都叫了谁来?”
发现自己不小心说漏了嘴,唐灡只得鼓着腮道:“没有”
她话还没说完张晴便停住脚步,正色道:“公主殿下,我是要去迎接我的舅舅和舅母还有表弟,你要和我一起去迎接他们吗?”
“当然不是,”唐灡说着转身,“我还是回你的院子里坐着好了。”
她来了之后张晴并没有将她迎至上房,而是将她迎到了花倾阁。
张晴便在她身后喊赵嬷嬷和莺语,命她两个好好的招待她。
张晾将温让一家迎到了扶云阁,张晴直接去了那儿。
相互见了礼,温让不错眼的打量着张晴。
“在宫里可有人给你委屈受?”虽然这才是第二次见面,但是血脉亲情却并不会被这些左右。
乔夫人则是握了张晴的手,声带哽咽,“总算是让我们见着一你回,你不知道你舅舅有多挂记你。”
张晴有感于心,却不想在这个时候落泪引得大家尽皆伤心,笑中带泪的依次回答他们的话。
旁边的温远见状笑容满面的上前,“母亲您别这样,您再这样我也要哭了。”
张晾也在一旁笑着对温让道:“阿远长大了许多,这若是在路上遇到他,我恐怕是认不得他了。”
说起来他大概有五年没有见过温远了。
“是啊,我长高了,”温远笑嘻嘻的说:“又比晴姐姐高出许多了。”
“听说你今年要下场,可有把握?”张晾请温远到一旁坐了,如是问道。
温远去年中了秀才,被选为贡生进入国子监。张晾前两日和温达见面时,温达十分得意的告诉他说阿远今年要下场。
被问起这件事温远的神色微滞,脸上的笑意也变得有些晦涩,“现在还不知道,到时候就知道了吧。”
这话大出张晾的意料之外。按他对温远的了解,幼时的“金华小神童”的美誉,再加上二舅父如此持重之人都对他赞誉有加,温远并不会差到哪里去。
怎么现在温远一副很无奈的样子。
是他年纪越大才学越疏浅,如今已经泯然于众人了?思忖及此张晾转头看向温让,见他愤愤的瞪了温远一眼。
张晾不由得在心里叹息,二舅父的神情,分明是怒其不争的。
“娇娇,你帮舅母劝劝阿远,”和张晴相携到一旁坐下来的乔夫人背着温远低声对张晴说道:“他总同你二舅舅拧着,不愿意今年下场,你二舅舅越看他越不顺眼,看见他就喝斥他,总这么闹我看着都头疼。”
阿远从小到大都把娇娇这个“晴姐姐”挂在嘴边,现在她只能寄希望于娇娇身上,希望娇娇能劝得动他。
张晴点点头,“舅母有问过七表弟他为什么不愿意今年下场么?”
“我问过他不肯说,你二舅舅根本也不听他那些道理,你劝劝他,叫他别再同你二舅舅拗着了。”
乔夫人说着轻轻拍了拍张晴的手背,“听说在我们之前有一位公主到府上来看你,我们既然见着了你,知道你很好,就不在这里多待了。你二舅舅今日已经是迟了应卯了,我叫阿远留下来,你腾出空儿之后帮我劝他几句吧。”
张晴自然是舍不得二舅舅和二舅母这么快就走,正挽留她时,门上又有小丫头来报说“吏部尚书府的孙小姐来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