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了,当然,和张小花一百两不能比。
“小花,你这是磕碜你叔,我拿出来都觉得寒碜”
“宋书山,三两银钱!”长青唠唠一声,又一个名字落下,张小花那边的条款上,宋书山按下手印。
大伙都拿出自个儿家当,有的一两,有的二两,有的几十文钱,张小花兜里的银钱越来越多,感觉沉甸甸的,这都是大伙的心意。
接下来轮到李大嘴,他家也出了三两银子,还没来得及手指往印泥里面按,就被大嘴嫂一屁股撂一旁。
“让我来让我来!”大嘴嫂兴致冲冲地说道。
“嘿,咋让你来,我才是当家的!”
李大嘴不甘示弱,但是他虽然是老爷们儿,身板还不如大嘴嫂,被挤开老远,遭到旁边男人们的哄笑,弄得红了脸。
“大嘴,你咋被老婆爬上身上来了呢?”
“去去去,我这是让着她,以前按手印没啥好事,今儿大家都抢着按,我这是让她过过瘾。”李大嘴悻悻地说道。
“那是,感觉就跟平白无故天上掉馅饼似的,难怪你们倆口子都快打架了。”
李大嘴平日受到了大嘴嫂的熏陶,一张嘴也灵活,听了反唇相讥:“甭说咱们倆口子,瞅瞅你自个儿的鼻涕吧,都美出鼻涕泡了,回头让你和鼻涕娃认兄弟!”
这时,锁子蹦过来,掏出一些碎银子,居然也三两,笑嘻嘻地说道:“长青哥,把我也写上。”
“哟,锁子,敢情你还留着私房钱呢!前些日子去提亲你还说没钱了,看来你这心不诚啊,我回头就跟老孟说去,老孟就在院子里吧?”
张小花作弄锁子,立马把他给急得。
“不是不是,小花嫂,我这是本来准备成亲了给秀英补身子用的,不算私房钱,生个小娃子得耗钱啊”
张小花听得头晕,这些男人咋都急着生小娃子?锁子自个儿才多大?跟刚长大似的,就琢磨起这事来了,不过知道打算就是好的。
“诶?锁子你叫啥来着?”张小花突然犯迷糊了,成天叫锁子,连本名都忘了。
“张振锁!咋样?响亮吧!比长青哥要好听吧?”锁子挑着眉头问道。
长青愣了愣,奇怪地说道:“我以前咋不知道你叫张振锁?”
“呵呵呵我自个儿取的。”锁子挠了挠头。
从小没了爹娘的小娃子,一般都只有个小名,取了正经名字也没用,他们都兴这种命硬的名字,越是取得接地气越长寿,啥牛啊狗啊的。
也不知道谁在门外嚷嚷了一句:“曾太爷来啦!”
大伙都稀稀拉拉地主动让开道,只见门外颤颤巍巍走进一个老人,驼了背,头发稀疏,戴了顶帽子防寒,手里头杵着一根拐杖,走起道来慢吞吞的,但是谁也不敢催他。
他算是屯里的老寿星,最年长的一个,比里正这批老人还要高一辈,鼻涕娃那一辈就该叫他太爷了,他就一个人住,腿脚不便,很少出门,吃的穿的幸亏有大伙的照看。
里正把炕头让出来,说道:“曾太爷,您咋自个儿跑来了?有啥事叫人一声就是了。”
曾太爷的牙齿已经掉光了,所以嘴唇凹陷,胡须还扎了个小辫,他身上的衣服虽然大着补丁,但是干干净净,曾太爷是个爱熨帖的老头,身上连平常老人的味道都没有。
“小花,我刚听人说你的事,你看,我能不能也入个股?”
曾太爷说话有点不清晰,但是神色认真,长着斑点瘦削的手从怀里掏出来一个棉布包,在桌上打开来,是一些铜板。
“曾太爷,这就不用了,我看您这钱还是收着吧,给自个儿置办点吃的用的,咱们也算您入了股。”
张小花看他布包里,一共只有三十文钱,这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