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派,牌匾还是某个文人赐的墨宝,写着“沁园春”,下边是私章,不过张小花可不认识是谁。
“诶?咋没啥人呢?”
张小花张望着里头,街上你来我往的,可是没人往梨园里头走,难道大家伙都不爱听戏?张小花看着梨园萧索的样子,咕哝着不会要倒闭了吧?
“平常日子可热闹了,今儿是咋了?”
祝氏也奇怪地说道,也不管这么多,拉着张小花就往里走,有几个梨园的伙计见到她还行礼打着招呼,看来茹秋兰也是这里的常客了。
茹秋兰抓住一个伙计,问道:“今儿咋没人呢?”
“大奶奶,四爷正准备参加‘梨会’呢,这一个月都没开门了!”伙计抱着几套戏服往外走,他还要去裁缝铺子改一改,这戏服不合身。
茹秋兰眼睛一亮,说道:“梨会!”
张小花到处张望,里头布局挺雅致的,正前方就是戏台,两旁有幕布遮掩,里头就是后台了。戏台下面有许多长凳,而阁楼是那些贵公子大员外坐的地方,依靠着栏杆,有屏风相隔,看戏最好的位置就是楼上。
此时没有一个观众,而戏台上正有两个穿着戏服的在咿咿呀呀,张小花对戏没太多研究,她也听不太懂。
不过那个女子倒是让她惊艳,一件绸子上衣,外面挂着珍珠衫,下身是一件垂脚粉群,脸上浓墨重彩,瓜子脸,一双大眼睛水灵灵的,顾盼之间,一颦一笑,姿态万千,用千娇百媚来形容也不为过。
不仅身段好,从她的嗓子来听,也是画眉鸟似的好听,这点欣赏水平张小花还是有的。
“好!”茹秋兰一进来就大声喊道,一边拍着手掌,一点都不矜持。
戏台下一个穿着暗紫褂子的男人转过身来,他手里拿着一把折扇,扇面画着山水,约摸五十岁左右,看起来身子骨硬朗,连须眉都没白一根。
“哟!是大奶奶啊,给您请安了。”男人微微躬身行礼。
“程四爷,听说你们要参加‘梨会’?这是在排戏吧?”茹秋兰望着戏台上的人,一边跟着哼哼调子。
“大奶奶消息可真灵!正排着呢,参加一回儿,可不能落个尾巴回来。”程四爷一边招呼着,“您要乐意看,随意捡个位置坐,还指着您给点建议呢。”
“灵什么灵?就走门口您伙计说的!成,您忙您的,不用理会我,我就和我这大妹子随便看看。”
程四爷把目光落在张小花身上,不明显地微微一怔,然后笑着点头示意。
茹秋兰和张小花就坐在最前排的位置,程四爷倒挺周到,还命人端来一些茶点,有一盘瓜子碟花生仁和一碟绿豆糕。
“试试这几样零嘴,看戏不打发一下嘴巴可真是闷得慌。”茹秋兰抓起一把瓜子放在张小花手里,然后自己也抓了一小把嗑着。
张小花一边吃着,一边听台上的戏,看样子茹秋兰很熟悉,直接跟着小声唱起来,不过嗓子不如台上那位悠长清脆,高下立判。
“秋兰姐,这程四爷就是‘沁园春’的班主吧?”张小花听戏听得有点昏昏沉沉的,她不好这口。
“是的,可了不得,接手这家梨园的时候都快散伙,硬生生把它拉扯成五陵镇首屈一指的大梨园,还挖掘了不少名角儿。”
茹秋兰目不转睛地盯着戏台上,活脱脱是个戏迷,张小花也能理解的,她以前看电影啥的比茹秋兰还入神呢!这年头比较枯燥,戏曲算是流行最广的东西。
说到这里,这一曲也就结束了,那位姑娘最后亮了个相救蹬蹬蹬走下台来,冲程四爷嚷嚷道:“四爷!我看不成,咱们能不能换个新的戏?这回‘梨会’我敢说十个里头有八个是唱这段的,听都听腻歪了!”
可能是有些不满,说话的嗓门有些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