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兴斋脸色大变,惊骇道:“你......你胡说八道,本官.....本官何时给了你毒药?”转身向太子跪倒,惶恐道:“殿下,此人血口喷人,下官绝没有给他任何毒药,而且......而且下官并不认得他。”
叶文冷笑道:“方大人,你这是要过河拆桥,你说不认识我,又如何带我入营?”
“带你入营?”方兴斋回过头,厉声道:“本官何时带你入营?”
司徒明月冷声道:“方大人,殿下的营地,守卫森严,没有人轻易能混进来。你昨日带人前来拜见殿下,总共来了二十六人,这没有错吧?”
方兴斋忙道:“正是,下官的随行队伍,都是驻营在据此二十里地之外的地方,下官唯恐惊扰殿下,除了徐州的部分官员,只带了十名随从过来。”
司徒明月道:“判断他是否是你带来的人,也很简单,只要将你带来的二十六人召集起来,如果少了一人,便是此人。”
方兴斋如同找到救命稻草,忙道:“正是正是。”向太子道:“殿下,下官拿项上人头担保,这人下官从未见过,绝非下官带进来的人,下官立刻召集他们,绝不会少一人。”
太子淡淡道:“司徒,你却将他带来的人都召集起来。”
司徒明月拱手退下,大帐之内,一时寂然无声,太子招手让齐宁在边上坐了,却不说话,方兴斋神情紧张,冷汗直冒,几次去看叶文,眸中满是怨毒之色,叶文却是始终冷笑,慨然不惧。
不到半个时辰,司徒明月回到帐内,禀道:“殿下,人都已经召集。”
方兴斋知道生死攸关,还没等太子说话,已经急急问道:“司徒长史,那.....那二十六人是否全都到齐?”
司徒明月瞥了方兴斋一眼,道:“方大人,你带来二十六人,十六人是徐州的官员,十名随从,加上你,总共是二十七人,这没有错吧?”
“没错!”方兴斋立刻道。
司徒明月道:“十六名官员一个不少,十名随从之中,少了一人!”
方兴斋身体一震,失声道:“这......这怎么可能?十名随从,都是下官的亲信,他们......他们是下官挑选出来,绝不会有错.......!”猛地想到什么,急道:“殿下,将此人带出去,让那些人辨认,他们绝不会见过此人。”
司徒明月冷笑道:“若是方大人早有安排,他们就算认得,也不会承认。”
叶文终于冷笑道:“姓方的,你当真是狠毒,这一切都是你指使我来做,还说一旦成功,必定保我飞黄腾达,如今事情败露,你......你竟然想要撇清干系。”向太子道:“殿下,小人如实招供,方兴斋派小的送毒茶去给锦衣候,并非为了挑拨关系,而是为了杀人灭口。”
“杀人灭口?”太子眉头一紧,“为何要杀人灭口?”
叶文道:“方兴斋先派小的在酒中下毒,是为了毒杀殿下,可是殿下赐酒,却阴差阳错害死了小王爷。殿下没有立刻治锦衣候的罪,方兴斋见到事情出了差错,心里惊慌,担心锦衣候活着,殿下迟早会查出此事与锦衣候无关,只有杀了锦衣候,才能让线索断了,无法查下去.......!”
太子冷笑一声,道:“愚蠢透完,已经打断道:“你这样说,难道是本宫冤枉了你?”
司徒明月冷声道:“方大人,殿下宽厚仁善,你若是如实招供,或许还有一线生机。谋害殿下,除你之外,是否还有其他人参与其中?”
方兴斋道:“殿下,下官.......!”见得太子双目如刀,冷冷盯着自己,一时间却不知道该如何辩说。
司徒明月凑近过来,低声道:“殿下素来只诛首恶,从犯都是从轻发落,叶文虽然下毒,但却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