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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宁微皱眉头道:“殿下是怀疑北汉人插手此事?”
“除此之外,本宫实在想不通泰山王哪里来的胆子。”太子淡淡道:“若果真如此,泰山王便是我大齐遗臭万年的卖国之贼。”微一沉吟,终是向齐宁道:“锦衣候,现在战况激烈,你无法下去,若有时机,本宫会让你平安离开,你不必担心。”
此时的战况却是激烈,泰山王下令部将仇隆领兵杀过来,不得撤退,虽然太子亲兵顽强抵挡,但却也是损失不轻,壕沟之内,堆满了欲要抢过木栏栅的徐州兵尸首,不少人此刻就是踏在尸首上靠近木栏栅,照此情势下去,防线很快就要被摧毁。
忽听得角号声响,却并非从泰山王军阵响起,太子和齐宁循声望去,乃是从野猪坡那边响起来。
随即看到野猪坡上一杆大旗高高举起,一队人马从山坡上直冲下来,齐宁皱起眉头,心下一凛,只以为吴达林看到这边形势不对,所以领兵来救,暗骂吴达林太过糊涂,使团不过两百多号人,虽然都是羽林精兵,但是面对泰山王数千兵马,这时候就算来救,那点兵马,也是杯水车薪,根本不可能改变战局。
但仔细一瞧,却依稀看清楚从野猪坡冲下来的不过十几号人,并非大队人马下来,泰山王那边也听到角号声,扭头瞧过去。
那队人马冲下山后,立刻有徐州兵围拢上去,随即看到那十几名楚国骑兵勒住战马,一人从马背上下来,齐宁居高临下看得明白,见到那下马之人衣甲正是吴达林,双方似乎正在交涉,随即便见到五六名徐州兵长枪指着吴达林,向泰山王那边过去。
东齐太子自然也是看在眼里,道:“锦衣候,你的部下应该已经向他们说明,泰山王虽然胆大包天,但应该不至于将你们楚国人也牵涉其中,他应该会让你先下山,再行进攻。”微微一笑,道:“本宫还曾想回到京城之后,再与你痛饮几杯,现在看来,只是奢望了。”
吴达林被徐州兵带到泰山王那边,片刻之后,见到成武凑到泰山王边上似乎在说着什么,果然,听得对方阵中忽然鸣金,正激斗之中的徐州兵听到声音,立刻向山坡下撤了回去,这一次鸣金收兵,徐州兵速度撤退的极为迅速,留下了三四百具尸首,亦可见战况之激烈。
苏伦率领的太子亲兵终是松了口气,也不耽搁,立刻重新整备。
等得徐州兵退下,泰山王已经高声叫道:“段韶,你我之争,不必带上楚国人,让楚国使臣下山,咱们再来比过。”
太子向齐宁道:“锦衣候,泰山王造反作乱,京都那边也必然会乱成一团,此刻你前往鲁城,并无益处,无论何事,齐国这边也没有精力多问,本宫看你下山之后,立刻带领使团,赶紧返回楚国,一路多保重。”
齐宁微微点头,心知太子这话不假,泰山王作乱,齐国接下来必然会忙于平乱,哪有精力再过问楚国使团。
太子这才向山下喊道:“泰山王,你虽然谋反,但是不牵累楚国使臣,还算有些理智,本宫现在让他下山,等到他们安然离开,你我兄弟再决一雌雄。”
齐宁想了一下,向太子道:“殿下,能否赐一匹马,再给我配些兵器。”
太子笑道:“你担心他会出尔反尔?这边马匹有的是,此战过后,也都会被泰山王所有,你要多少,尽管拿去。”吩咐人给齐宁备了一匹上好的良驹,又给齐宁配了一把玉刚弯刀,齐宁又要了弓箭,佩刀在腰,背负箭盒,手握长弓,这才上马向太子拱手道:“殿下也多保重。”
他也不多言,径自下了山坡,并无人阻挡,到了山坡脚下,远远看到泰山王,泰山王瞧见齐宁,大声道:“你就是楚国的使臣齐宁?”
齐宁骑在马背上拱手道:“正是齐某。”
泰山王笑道:“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