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洵美看到这里,直接二话不说,拿起药碗率直的朝李庭烨走去,李庭烨见状要逃开,邵洵美喝道:“给我抓住他,把人给我扭过来!”
这事情香薷佩兰做的熟啊,不等那婆子和丫头动手,两人已经行动快速的制住了李庭烨要逃开的动作。果然,把人给扭到了邵洵美的面前。
邵洵美拿起调羹舀了一勺汤药要喂李庭烨,可是他却猛然一扭头,而邵洵美那勺汤药离他的最很近,邵洵美大约也没有料到他这个动作,调羹混合着汤药被他扭头的动作碰到,调羹从邵洵美手里滑落掉在了地上,而汤药也溅在了两人的身上。
邵洵美眉宇刹那间就冷了下来,那点耐性也彻底消失,直接一手端起药碗,一手捏着李庭烨的下巴,直接就把汤药往李庭烨的嘴巴里灌去。
李庭烨仰头,浓浓的汤汁顺着他小小的嘴巴流了下来,甚至蜿蜒在了脖子里。然而无论他如何摇头挣脱,药汁最后还是大部分被喂在了他的嘴巴里。
松开手之后,李庭烨嘴巴舌头都被烫红烫麻了,跳着脚大怒指着自己的嘴巴,有些口齿不甚清晰:“我的舌头!”好疼,甚至他觉得舌头被烫出了泡。
而邵洵美把碗放下之后非常淡定的笑了笑,“你这纯粹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自找的,活该!要知道,小作怡情,大作伤身啊!”
说完之后,邵洵美直接如同赶苍蝇似的赶紧让人离开了,甚至连李庭烨发脾气的时间都没有!
屋外雨有越发大的趋势,而在皇宫中的权力中心紫宸殿中,年轻的帝王坐在龙榻上,而他旁边的小案几上摆着棋盘,空旷的空间里小儿臂粗的红烛明晃晃的映衬着外面的雨帘,烛芯摇啊摇的,年轻的帝王李容煦穿着明黄色的常服,脸色被烛光照的越发白皙,浓密纤长的睫毛在脸上打下一片阴影,甚至连他左眼角的那颗美人痣也清晰可见。
却见他伸出修长而指骨分明的手,手持着一枚棋子,将落不落的。远处更漏显示已经时间已经不早了。
而他的目光更是落在这枚棋子之上,整张脸上似笑非笑,露出一抹类似邪魅的笑容,喃喃自语:“没想到朕的这个皇嫂倒是变得聪明了一些啊,说不定这枚弃子也能有些出其不料的用处不是?”说罢,棋子被他置于棋盘之上,“啪嗒”一声,落盘有声。
而一边的服侍太监苏广利手拿拂尘点头哈腰附和着:“陛下说的是,小棋子说不定也有大的用处。”
年轻的帝王眼角斜视一眼苏广利,声音漫不经心中带着微些寒意:“广利莫非还能知道朕心中所想?”
苏广利对这位喜怒无常的帝王莫名的心惧的很,听到这话,心里寒意涔涔的,立刻跪了下来:“陛下恕罪,奴婢怎敢猜测陛下所想,更没有那本事猜得出来啊!”
李容煦笑容忽然如春色绽放,明媚璀璨,声音依旧如此:“看看你这是怎么了?朕只是随便一句话怎么就跪下了?无趣!”
说罢,把手中拿起的另一枚棋子随便扔掉:“好了,朕困了,就寝吧!”
苏广利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是!”低着头扶着李容煦从龙榻上起来准备去睡觉。
到了第二天,下了大半夜的雨早已经停了,地上湿润的有些泥泞,空气一片清新。邵洵美起床之后吃完饭准备去了柱国将军府之后就去宁国公府。
待她穿好衣服收拾好之后,李庭烨已经踩着轻快的步子跑到了她的玉簪院,大早上的精神很好,一袭天青色的袍子,同色腰带,系着一块美玉,腰带中央还镶嵌着一块红色宝石,头发梳的光溜溜的,整个人如同一棵小杨树似的,特别的饱满精神。
而他似乎已经忘记了昨晚邵洵美对他的粗暴,直接开口问道:“喂,你收拾完没有,走吧!”
邵洵美描了他一眼:“你这是也要去?”